他想再次把頭湊近赫連遠山的耳畔,赫連遠山卻似乎有拒絕之意,甚至把他拖著向外。

紀舜音任由他拖著,向水奚揮了揮手。

“溪少爺,雖然以我淺薄的學識鑒定,您已經完全無礙了。但為保證安全,我過兩日會再來一次,還會把博士帶來——”

“不,赫連家不歡迎那個男人。”赫連秋深幹脆地拒絕。

“是嗎?但您可不是家主,容得誰來容不下誰,還是得家主才能定下吧。”

“哥哥也絕對不會同意。”

“誰知道?”紀舜音眨了一下單眼。

在被赫連遠山拖到樓下,紀舜音甩開了他的手,拍了拍肩膀。

“好了,到這裏您就別再拽著了,很痛的。”

“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們在門外的時候,溪和你了什麽嗎?”

“溪少爺自然是什麽都不會。但溪少爺不,您自己就全無感覺嗎?”紀舜音冷笑了一聲:“果然是看似認真、關心他人,其實是個冷漠無情的自私鬼。”

“溪到底什麽了?”

“我都了,溪少爺肯定是什麽都不會的。拜托,您不是他的父親麽,和他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我卻是偶爾才會來造訪的您的假想敵的助手。如果日夜在一起的您,還趕不上我對他的了解,甚至我暗示到這地步,您還是不理解,實在是溪少爺的悲哀。”

紀舜音理了一下稍稍有些褶皺的白大褂,朝門外走。

“不準走。”赫連遠山在身後喝住他:“把話完。”

“不要命令我。”紀舜音頭也不回:“除了博士,誰也別想命令我。您不覺得,把話一半、留一半,特別有意思?”

赫連遠山按了一下牆壁上的開關。

警報的聲音,大門被推開,數個裝備齊整的炔住了紀舜音的去路。

“這算什麽?威脅?”

“你認為是,那大概就是。但是,你也可以陽光一點,把他們想象成是,赫連家留客的一種手段呢。”赫連遠山步下台階,背對紀舜音,雙手背在身後、目光向後略:“辛辛苦苦來一趟,不如吃一頓飯再走吧。”

“免了,多謝您的好意,我是吃過了才過來的。”

“臨時的簡餐,肯定是比不過赫連家的。我們這裏可是有最頂尖的廚師。”

“嘛,我的舌頭吃慣了冷飯,對於精致的美食不定還有點不習慣呢。”紀舜音擦過赫連遠山,仍舊要走。

武器都對準了紀舜音。

“這也是赫連家的待客之道嗎?”

“是的。不想成為赫連家客饒人,即使強硬一些,也一定要準許我們招待。”

“嗬。”紀舜音像是聽到了什麽可笑的笑話一樣笑出聲:“赫連先生果然很幽默,這一開口講出來的,比我用心想出來的段子還要好笑不少呢。”

“過獎。能合了你的笑點,在下也榮幸之至呢。”

“您願意逗笑我,也是我的榮幸。隻是,反過來也證明您的確是墮落了。如果您要是能把這待客一半的心思,用在其他的地方。赫連家現在一定更加繁盛,而不至於,不少地方都出現了孔洞,如果有心人把孔洞連起來,一定是可以把赫連家整個撕碎吧。”

赫連遠山神色微變。

“你為什麽會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