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能否認其他人來，也許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但千幻阿姨絕對不會。”

“如果你真的篤定的話，為什麽不看著我的眼睛話呢？”秦玦向水奚靠近。

“我不習慣看著別饒眼睛。”

“是這樣嗎，那倒是沒關係了，因為，別忘了我現在已不是人了，是你義父的原因——某種意義上也可以算在你的頭上。”秦玦的手指按在眼瞼上：“來吧，看著我的眼睛，把你剛才那真幼稚的話語再重複一次吧。”

“我連饒眼睛都不敢看、何況是你——”

“啊啊、是麽。明明我變成這樣子是和你有莫大的關係，可你這加害者相關都嫌棄我，看來我以後的路途，一定會相當艱難呢——”

秦玦走近透明的玻璃窗，把窗口打開，一陣冷風吹入。

室內溫度急劇下降，而秦玦將半個身子探出玻璃窗外。

水奚的瞳孔收縮，瘋了一樣衝到秦玦身邊，將他從窗口拉開，推倒在地上。

他清了清喉嚨，抓住秦玦的衣領。

貼近，不但直視的秦玦雙眼，甚至——睫毛紮刺得秦玦倒不斷眨眼睛。

“太近——”

“你不是讓我直視你，不是讓我重複剛才的話嗎？可以，當然可以——”水奚浮現出一抹直沁心底的暖融融的笑靨：“千幻阿姨，是個重視其他人更勝於自身的，即使自己傷痕累累也不願意傷害他人。所以，或許會有其他人為了自己的欲望輕賤其他饒性命，千幻阿姨絕對不會。”

“我知道，可你靠得太近了。”

“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盯著你的眼睛話了。所以，你現在也答應我一個要求。”

“你用的漱口水是檸檬味的嗎？下次別用了，聞起來有一股子廁所清潔劑味道。”

“方才你一直都在言語敲打刺激著我、也輪到我話，我提要求了。”

水奚狠狠地咬了一下牙齒，聲音微顫。

這樣的顫音，聯想到的表情，大概是悲傷憤怒的，然而他的表情卻分明是笑吟吟的。

“下次，不要有下次了。無論你是討厭我、希望我做什麽、甚至你希望我去死，我都會答應你，但你不要用自己的性命來要挾我。如果是因為和我無關的原因——比如成為死徒讓你很痛苦，我的義父切斷了供血源讓你不得不依靠自己的力量尋找血液來維係生命，我可以給你提供血液，我血液流幹也無妨。如果你想攻擊路饒話，即使我人微言輕，也還是司空家名義上的孩子。如果我想，我應該還是能夠找到足以讓你、讓你們吃飽的人。你希望我和你一起襲擊路人，我也願意做。但是——”水奚停頓了一下：“不要死。不要在我麵前死，也不要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死去。如果你一定要選擇死亡的話，請先告知我一聲，至少要讓我死在你的前麵——”

水奚抬頭，掃著黛薇兒、九十一和離秋楓，嘴角上揚，眼神中卻滿是卑微的祈求。

“你們也是一樣。你們誰想要結束生命，請一定一定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