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空氣，連我身體中的靈力你都可以控製？”秦玦的手覆在眼前：“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任何地方、任何生靈，隻要是有靈力存在，你都可以任意支配？”

“理論上應該是這樣的沒錯。但實際上想要達成這一點是相當難的——”

黛薇兒再次把水送到秦玦的手上。

秦玦接過杯子。

無論是杯壁、還是杯子中的清水的溫度都是剛剛好的，他將水一飲而盡。

“空了呢。”黛薇兒輕聲。

“是。”秦玦倒傾杯子——甚至沒有水滴滴落。

“還需要嗎？”

“如果你不介意——”

黛薇兒的指尖懸在杯子上方：“你，如果是利用水龍頭灌滿這一杯水具體需要用多久的時間？”

“這個問題該怎麽回答啊？”秦玦扯了扯唇角：“沒有時間、也沒有水龍頭的口徑，當然也就計算不出具體的時——”

他停頓了一下，眼眸中滑閃出了頓悟的光。

“如果，你的身體相當於是水龍頭，那麽，即使自然界中存在著無盡的力量，也必須要考慮口徑的問題，甚至——水管的容量也是必須要考慮的，如果一次性在水管中填充太多的水，非但無法改變水流量，反而會導致水管炸裂——”

“是的。正是如此。”

“如果水管中本身就積蓄大量的存水，那麽能夠接受的外部的水流就非常有限。所以水管幹淨、沒有汙物，同時水龍頭的口徑大足夠且還能控製流量和流速，才能最完美地使用你所使用的操控靈力的術式——”

“現在這具身體，正好是完美符合這個條件的。本身靈力稀缺，但卻擁有著可以自由調節的閥門。當靈力量超過了這身體所能經流的極限，也就是超過了水管存儲量，就無法再隨心所欲自由控製了。如果對方是這具身體經流上限的2倍以上，戰鬥就會變得相當不利。”

“完全了解了。”秦玦從黛薇兒手中接過第二杯水：“這具身體的經流上限是多少？”

“現在的話，大概最多能夠操控100個你加在一起的靈力值。之後經過修煉，應該還有提升的餘地——不過，賦太高有利有弊。也許能夠一直保持著自身的優勢，升級至一般人想不到的境地、也有可能一直停留在初始值，很難再向上了。所謂的，不能突破自我的才逐漸淪為廢材。”

“現在就能操控100個我的靈力值，即使沒有突破，也不至於用‘廢材’這個詞形容吧。如果你都是廢材，那我豈不是比廢材還要廢？才的瓶頸期，也比普通饒極限要高，完全不理解為什麽會苦惱呢。而且，雖然不想這麽，但是，其實我也並不普通。至少和我同一組的實驗體中，我的初始靈力值是最高的，最後也隻有我一個人成功變成了眷屬——不，不對，目前為止在帝國實驗室接受過實驗的，隻有三個人成功成為眷屬。”

“或許吧。不過，在我所在的那個世界中，可是有靈力是你千倍的軀殼存在的。如果現在我們麵對的是那樣的敵人，恐怕是毫無還手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