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決定了——”水奚打了個響指,打斷了葉憐惜的話。

“你決定什麽了?”

“沒什麽。”水奚指著空聊碟子:“醬汁被喝光了,隻能麻煩您重新製作了。”

“又不是很複雜,沒關係的。”

葉憐惜取出和方才同樣的材料,同樣製作。

精準的重量、以及一點也沒有差池的別無二致的動作——宛如一台精準的機器般。

但是,又不像是機器人一般僵硬。

一曲優美的舞蹈,用攝像機記錄下來,再一次放映,大概是那樣的感覺。

把切下來的纓插回到胡蘿卜的尾端——又變成了完整的胡蘿卜,他將葉憐惜製作的醬汁澆在的上麵,用保溫碗盛上熱乎乎的白粥、蓋上蓋子,放在托盤上。

“能跟著我一起送過去嗎?”

“我答應了那位,肯定是要和你一起的。不然一定會穿幫的。”

“你又答應了什麽啊?死蝗蟲——?”秦玦輕輕踢了一下黛薇兒的腳尖:“有沒有錢可以拿的?有的話我可以跟你一起,沒有我可不陪你玩。”

為什麽要叫她“死蝗蟲”呢?

黛薇兒稍稍考慮了一下,反應過來——剛才她聽到了水奚叫她“幽篁”,肯定是反應過來自己是以這個名字相告的,延續著“幽篁”就叫她“死蝗蟲”了。

秦玦的反應,很快。

從她沒有刻意叮囑什麽,在見到柯露麗的時候,他一反常態忽然變成一副誰也看不慣的暴躁樣子的時候這一點就相當顯而易見。

也就是,她見到秦玦的時候,不斷地抬杠或許是他原本的性格,但總是擰著一張臉的別扭感其實是故意戴在臉上的偽裝的麵具。

以強烈的個性,來遮掩本來的個性。

“是有的,報酬。而且相當豐厚。”水奚回答。

“哼,那還差不多。錯過了贏得大額賭金的機會,1000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拿到。我已經不想在陪著這些幸閱家夥白白浪費時間了。”

“1000的話,在這裏哦。”黛薇兒從口袋中取出了百裏燼桕拿給她的錢,將其中的一張放在他手上:“是你的那份。”

“為什麽隻有一張?而且我看你拿著的也不是1000,而是1200。”

“我替剛才挨打的那位倒黴蛋打了個電話,他付了我200,所以呢,這是我自己的。”黛薇兒毫不客氣地,把三張收在口袋中,遞給離秋楓和九十一一人一張。

離秋楓隻看了一眼,淡淡道:“都收著吧。”

“不,不應得的份,我可是一張都不會多拿的喲。”

離秋楓相當嫌棄地接過來,夾在本子中,放入口袋。

“你自己多拿了兩張,還好意思一張不會多拿,你這臉皮也未免太厚了?哦,對了我差點忘記了,你這家夥其實根本就沒有臉皮吧。”

“其他人都有資格吐槽我,隻有你最沒有啦。你在便利店要來的臨期便當,哪怕丟掉也沒有要分給大家過哦。完全不管君餓成什麽樣子。所以我也不必要管你嘛。”黛薇兒的手貼在水奚的背上:“我們再幫你的忙,也不需要多收了。就你從那位百裏君手裏的報酬的13平分給我們四個就可以了,能接受麽?”

“沒問題。即使全部平分給你們也可以,我要那些也沒什麽用,是百裏叔叔硬要塞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