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呢?”水奚征求他們的意見:“是和我一起,還是和憐惜姐姐一起?”

“為什麽就兩個選項?”秦玦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冷冷道:“就沒想過,不定我們也是有地方可回的麽?”

“你們有嗎?”水奚的神色有些意外。

“當然有啊。”離秋楓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是在哪裏?”水奚將鑰匙收起來:“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隨你們回去。”

離秋楓低頭在紙上寫字,把字展給他們看。

“公園的一個帳篷裏。是我利用其他人拋棄的廢舊物品拚成的,很厲害吧?如果有什麽缺點的話,那可能是不太防雨。在下雨的氣最好把帳篷收起來,人躲在水泥管。如果來不及的話,需要好幾的時間才能把帳篷徹底晾幹。到了冬稍微有點頭痛,但是隻要跟著貓就能找到供暖的線路。”

“……”

葉憐惜轉向水奚,指著紙條上的字:“每個字拆開在下都認識,怎麽放在一起,卻有點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了呢?能勞駕你解釋一下嗎?”

“這好像……”水奚扯著嘴角:“也超出我的理解範疇了。”

“這有什麽理解不聊?”黛薇兒笑道:“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有了家冉處流浪。沒有收入、食物不足,所以需要需要想方設法找到每的食物。”

她的手放在九十一的頭上:“我們君年齡最,身體也不太好,總是找不到足夠的食物、又不好意思像我們的阿楓一樣和貓搶牛奶喝,也不會像阿玦似的像店員央求快要過期的食物。總吃不飽,看到食物格外親牽食物基本是不共享的,但一群人住在一起,在比較寒冷的氣總會暖和些,就一起找材料住在帳篷裏,空氣清新、與清風蟬鳴為伴,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浪漫嘛。”

“……”水奚弱弱地問道:“我能不能冒昧地問一句,為什麽講這麽恐怖的故事時,你們看起來還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很恐怖嗎?”黛薇兒眨了眨眼睛,紫眸閃爍著水汪汪的光芒。

“特別恐怖呢。”葉憐惜以衣袖掩麵:“這應該是我聽到的最恐怖的故事,絕對沒有之一。”

她雙手交疊向秦玦行禮:“對不起。雖然我剛才確實沒生氣、但卻萬沒有想到你們的生活比我想象得還要艱辛。如果我早就知道的話,大概剛才的態度就能更好一點了。若無意間有哪句話有冒犯之處,請務必原諒在下的無心之失。”

“哪句話有冒犯之處?明明是他的話中一直帶刺,為什麽卻要讓你原諒他?”離秋楓遞給葉憐惜的紙條上寫著:“如果什麽都認為是自己的錯,什麽都自己扛下。你總會迎來那麽一刻,變成每個人都向你甩鍋的對象的。懦弱、脆弱、失敗,也會自然而然地認為都是你這個總在認錯的家夥的錯。”

“那又有什麽問題呢?”

葉憐惜墨黑色的眼眸,是純淨。

而這份純淨,也意味著對離秋楓全然的不理解。

“沒有問題。”離秋楓退了回去。

“為什麽不把話完呢,貓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