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開回到鱗國醫院。

早有一個戴眼鏡的,斯斯文文的男熱在那裏。一看到救護車的門打開,忙衝上去,由於心急被絆了一下,險些摔倒,被跳下車的黛薇兒支住。

“多謝了。”斯文男人以極為鄭重的姿態向黛薇兒道了謝,撲在擔架上。

“阿麗,我聽到你受贍事情放下手頭的工作就趕過來了。你沒事吧?傷勢要不要緊啊?有什麽想吃的、想喝的,我這就——”

斯文的男人向後倒去,眼鏡飛起落地摔成了碎片、鼻孔流出了血液。

“滾開,我用不著你關心。”柯露麗擰了一下拳頭。

“可是,阿麗你——”

“你是想要笑話我麽?笑話我的一身傷?我告訴你,我身上的傷是光榮的證明,像你這連扛一袋米都累得喘氣的廢物還不夠資格嘲笑我。”柯露麗眼神如冰刺一般盯著臉上沾滿了鼻血,坐在地上的男子:“滾回去!”

“我可以滾的。不過,阿麗你真的沒有什麽想吃的麽?”

“你們這群廢物,還愣在這幹什麽?趕緊推走啊?”

“是,柯露麗大人。但——”

“你們也想被打翻在地嗎?他是因為身份特殊,我才對他客氣些。你們要是敢質疑我惹我生氣,我即使不直接要了你們的性命,也會在你們身上留下點殘疾的。”柯露麗掰了一下指骨,發出清脆的聲響來,幽冷地笑問:“有人要試試嗎?”

他們默默地把擔架推走了。

黛薇兒留在原地,將斯文的男子攙扶起來。

“啊、真是謝謝你了。不但幫了阿麗,這麽一會的功夫也扶我兩次了。”斯文男子在口袋中另取出一副眼鏡,架在鼻梁上,用手絹擦著鼻血,九十度角鞠躬。

“您太客氣了。我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黛薇兒幫男子拍著身上的塵灰,以好奇的口吻道:“叔叔,您和剛才那位姐姐是什麽關係啊?”

“呃、啊,哈哈——”男子推了一下眼鏡,嘿嘿地笑了一下:“我姑且,算是她的丈夫。”

“丈夫嗎?”黛薇兒偏頭:“是自封的,還是——”

“並不是自封的。是在法律層麵上的夫妻,我是她合法的丈夫。”

“合法的丈夫?”黛薇兒扯了扯嘴角:“您不會是騙婚吧?”

“不,不是騙婚。雖然我一直很喜歡她,但並不是我主動向她求婚的,而是因為別的因素和她成為了法律意義上的夫妻——也有好好地拍婚紗照、舉辦婚禮。”

“那麽,就是毫無感情基礎的聯姻了?”

“毫無感情基礎?似乎也不是這樣呢,至少我對她是一見鍾情的,而她對我,也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的——”男子扶著眼鏡,低低笑道:“起來,從剛才開始,你一直在腦補什麽啊?不會是把我當成是單戀跟蹤狂,之後是聯姻騙婚的人渣了吧?”

黛薇兒咽了一口口水,一臉被中的樣子。

男子“啊哈哈”地笑道:“你會這麽想也難怪呢。畢竟她對我毫不客氣,上來就是一拳呢。不過,朋友,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暴力也是秀恩愛的一種方法?”

“呃——”黛薇兒表情抽搐著:“雖然不了解是怎麽一回事,但總感覺叔叔你的想法好像很危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