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好也是屬於黛薇兒自己本身的個性,因而她幾乎不用思考如何表現,隻要本色出演適當出肺腑之言即可。

宣未予“唔”了一聲,突然退出房間,把他一個人丟進去,並迅速關閉了房門。

隨著“嘀”的一聲,籠子的門被打開了,那些吐著舌頭的幹癟的死徒就朝她聚攏來。

宣未予的聲音在右上角的廣播喇叭中傳出來:“那些家夥已經很久都沒有進食了、也沒有增加過新的夥伴了——可我卻一直都沒有找到新的適格者。既然子你有這種認知和覺悟倒是正好,就留在裏麵和他們做朋友吧。”

在宣未予話時,伴隨著紀舜音“唉唉唉?老大您在做什麽,您不是他是難得的寶物,怎麽又把他和死徒關在一起”慌亂的叫喊。

啊、啊,真不愧是宣未予。

在給他人製造錯覺的同時,他卻會突然顯示出自己的無情、冷血和無感情的一麵。如果完全被他麵具上刻印的溫柔欺騙,此刻被獨自留在這個房間時,精神幾乎一定會陷落到瀕近崩潰的狀態吧。

然而,這裏所站著的是黛薇兒。

為了維持近乎虛假的平靜,可以對整個過去、和周圍的波瀾全部視而不見的黛薇兒。盡管對宣未予表現出的和想象中完全不一致的言行感到意外,但是,卻並未心懷期待。

這世上是有像妖精先生這樣完全不索取回報,能夠全盤接受她任性的存在。盡管她對妖精先生有著近乎扭曲的依賴,正因如此,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利用者、和被利用者之間的關係,一向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意挨。

被需要的感覺,在空乏的世界就像是救命稻草的病態的生活方式,和現在的自己隻有細細的一線之隔。現在的她絕對不會對任何其他饒需求感到掛懷。

她對眼前幹癟的死徒們,甚至露出了謎一樣的笑容。

死徒們的眼神空乏,出來的文字連不成一句完整的話語,精神也不清醒,但似乎還是殘留著些微的感情的。

在看到她的笑容時,腳步明顯頓住了,甚至泛青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絲的困惑。

黛薇兒加強了聽覺,能夠聽到門外男饒耳機中傳來的數據語音。

“心跳,正常;血液流速,正常;思考能力,正常;理智值,100……”

“什麽?!”紀舜音“呀”地大叫了出來:“理智值,還是100?”

黛薇兒心想,當然了。如果不是用方青竹的身體,不好施放任何術式,也不方便發起攻擊,她真想把這些惡心的家夥全部撂倒,視情況選擇是否把他們放火燒掉。

但她早瞥見了牆上是有極的監視器的存在,自己的一舉一動,宣未予一定觀察著。方青竹能施展這些術式就太奇怪了。

不僅僅是由於宣未予收集過一定量的方青竹的資料——突然覺醒超能力這種狀況也不是完全不存在。但是,她不能確定以宣未予的性格,看到了方青竹有超能力後,會不會直接送到手術台上去解剖。現在的時間線和事態又如此怪異,如果宣未予做了什麽事,連帶著方青竹身體之中自己的靈魂也受到了什麽影響就不好了。

她還想留著這條命回去向妖精先生報平安呢。

無論在那個地下室的自己是在他的麵前消失了,還是身體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樣直挺挺地倒下,他一定擔心得不得了。

黛薇兒的手握成拳頭,貼在嘴唇上,趁死徒們停頓的瞬間思考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