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詩……”
甚至不需要深思，雲暮詩身上的確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不如，黛薇兒一直在找理由把她身上的怪異之處合理化。
正如雲暮詩不斷地以半開玩笑的口吻對她的那般“薇兒姐姐，你是很輕易地接受各種不合理事態的人”。
甚至，在她將大批資料給自己時，那明顯有些謊言意味的言語，自己竟然也全盤接受。
“嘛，看你的眼神，不消我再多，你自己恐怕能想出比我能提及的更多的此人言行舉止不自然之處。”
“她也是你們安插在計劃中的一員麽？”
“不是。她是Spices最初一批的活粉，無論Spices參加什麽比賽，她都應援。在各大論壇上帶頭噴拉踩的人，與他們撕，手底下還養了一大批的號。正因為有她的存在，Spices這個虛假的組合才顯得更加真實。我們起初以為她不過是個喜歡臉的追星姑娘，也沒放在心上，時常翻她的牌和她互動一下。”
黛薇兒稍稍回憶了一下。
在她的印象中，年紀還很的雲暮詩嘴巴裏叼著棒棒糖，拿著手機一力地向她和雲暮歌顯擺自己發的微博被Spices的哥哥轉載回複聊事。
“嘛，你和姑娘的關係親近，你肯定沒少聽她顯擺吧？”
黛薇兒“是”了一聲：“她在社交平台、朋友圈曬各種現場錄播的視頻、以及Spices感謝郵寄過來的禮物呢。”
她頓了頓，問道：“難道你們就一點都沒有起戒心麽？”
“戒心，當然是起了。不過，實際通過各種手段和她見過麵了之後，反卸下了戒心——見的次數越多，越堅信她完全就是個癡迷追星的純粹的破孩而已。我們也懷疑過她是不是裝出來的，不過尋找了許久，竟然找不到破綻痕跡。現在想想看，現在才僅僅是一個初中女孩，找不到破綻反而就是最大的破綻。隻不過，既是活粉、又是真無邪的女孩，還總是能無意中幫助事件按照原本的時間線走，簡直就是被饋贈的禮物。我們也就放任了。想著即使她故意做什麽，也掀不起風浪。結果由於輕視了她，某些事態反而被她占了先機。”
“原本的時間線……”
“對，Spices是在哪一年參加選秀的，我們在新的時間線，會在同一年舉辦選秀，並且完全按照流程讓他們得到冠軍；原本舉辦過多少演唱會、在什麽地方舉辦演唱會，之後也會在相同的時間安排。不然之後準備好的克隆體注入記憶，恐怕會生出太大違和感來。讓他們的認知產生錯亂。無法讓事情按照原本的計劃走。既然雲暮詩是活粉，觀察她的社交賬號上的動態，就能知道我們和原本時間線有多少差別，盡量拉拽回來。”
“等一下！”黛薇兒止住秦玦的話：“有一點，我不太明白。”
“哦？”秦玦挑了一下眉毛：“哪裏？”
“我沒有理解錯的話，在方青竹死亡之前，新Spices都不過是你們故意設定出的不存在的虛擬存在。而以方青竹的死為分界點，將你們準備的Spices克隆體活轉過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