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差不多就是這樣。不過有一點略微有些不同，您之所以會複活，並不是我們的實驗失敗了，而是，宣未予的實驗成功了。九是我們重要的夥伴，我們肯定是舍不得拿他來做什麽殘忍的實驗的。他在遇見我們的時候，就是眼盲身體也不好的實驗體——是宣未予和紀舜音用來做平行世界平移憑依的實驗體。九一開始就是祭品，沈單城翻譯出了神秘的文字，得知了異世界有著力量更強的存在。他們想要召喚出異世界的魔女或是精靈，和他們簽訂契約來鞏固自己的統治。結果，實驗明明成功了，卻硬是沒有找到憑依者。九也因此被當作廢物拋棄掉。弑殺軒轅音的那一，隊長當場就死掉了，九還有一口氣，我們都有點不甘心，我就把瀕死的九關入了虛數之鄭後來發生零意外，九從虛數中被彈了出來，您就出現了。當時正是我們最難的時候，楓兒決定隱瞞解釋不清的九的事情，和您簽訂了契約，之後的事情，您就都知道了。”秦玦頓了頓，掃了黛薇兒一眼：“現在已經知道了，無論是他們，還是我們，都在最本源的地方，出現了嚴重的判斷失誤——其實當時的實驗成功了，找不到憑依對象並非是由於找的不徹底，而是時間上弄錯了。現在，想來他們也知道自己出現可笑的失誤了，結果，想逆轉的我們，卻成為了原本時間的一部分了。”

“你的這個眼神……”黛薇兒狠狠地咬了一下下唇：“我？”

“是你吧？這件事，團長大人肯定比我清楚。畢竟，我也不認識魔女、精靈。這個世界就沒有比吸血鬼實力更強的生靈了，魔女究竟是什麽模樣，我也不敢妄自斷定呢。”

“也就是，方青竹的死，其實是——和軒轅音同歸於盡？之所以退離了組合，放棄了演唱會，是因為意識到了危險，想要獨自去麵對敵人麽？”

秦玦盯著黛薇兒。

良久良久。

聳了聳肩：“你或許不會理解我的心情。不過，我聽隊長這樣大言不慚誇自己，雞皮疙瘩刮下來都能炒一盤菜了——啊，對了，我忘記了，我的身體是光線構成的，起不了雞皮疙瘩，哈哈哈。”他略一停頓，以溫柔的聲音道：“但，就是像隊長您的那樣呢。寧願一死也要救下來應該被拯救的人。”

“那是你所知道的故事。我想知道的是——現在這個時間的方青竹是怎麽死的？”君山銀針瞥了黛薇兒一眼：“薇兒仍舊活得好好的。也沒有靈魂脫離過。”

“現在這個時間嘛……”秦玦地笑道：“現在這個時間根本就沒有方青竹喲。”

“什——？”黛薇兒倒吸了一口涼氣。

“各大節目啊、綜藝、宣傳呢，都是用零手段，把過去的影像修改了一下放上去。楓兒現在是帝國之王，做這點事也很容易。有演唱會，讓他們隔遠遠的，以全息投影來代替。需要開見麵會，就由我們本尊代勞就完全可以了。”

“那住在我們樓上的是——”

“在方青竹死了之後，把預備好的克隆體輸入我們的記憶。他們不就是最完美的活下來的Spices了麽？”

“暮詩，她和方青竹握過手，方青竹還送過她禮物——”

“你真的相信那個姑娘的話麽？”秦玦偏了一下頭：“你身邊，最不可信的人，難道不就是她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