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薇兒沉默片刻,不解地道:“玖——?”

“隊長的記憶還沒恢複麽?還是,現在還沒有記憶呢?”男子朝他們走近:“明明關係已經這樣親密了,隊長您卻沒有發現,站在您身邊的這位,是九十一麽?”

“哎?九十一?”黛薇兒眼睛倏然一亮,豁然道:“也就是——你是——過去的那個秦玦麽?”

“過去的那個秦玦……”男子忍不住笑出聲來:“真不愧是隊長大人,您這個用詞還真的很是有趣呢。嘛,某種意義上來,你我是過去的秦玦倒是也不算錯。按照這種邏輯,我還是現在的沈單城。”

“沈單城不是已經死了麽?”

“對,沒錯,沈單城已經死了。換句話,我已經死了。”白衣男子向他們伸出手:“你們可以觸碰我一下試試看。”

君山銀針打了個響指,將指尖凝聚的雪花朝著白大褂的男子扔過去。

雪花並沒有打中白大褂的男子,而是從他的身體穿了過去。

而白色雪花穿過的地方,出現了雪花——信號不穩定的雪花。

君山銀針眯了一下眼睛:“全息投影?”

“對,就是全息投影。王上不是能夠修改記憶麽?既然能夠修改記憶,自然也能夠提取記憶。把記憶提取出來,再輸入到計算機中,每更新。即使我死了,我也存在著。就像現在,雖然肉體消失了,隻能用全息投影來代替身體。現在存在著的也隻是數據罷了,不過記憶本來就是數據,我的記憶是完全連貫的。你完全可以把我當作是沈單城出竅的靈魂。”

“那麽,是誰殺了你?”

“嘛,這個啊,是華華——”

“不可能。”君山銀針否定道。

“為什麽這麽肯定,是因為她當你漫畫編輯久了,你對她也有感情了麽?九,吃鍋望盆可不是太好哦。隊長這麽好,你怎麽舍得放棄她惦念其他的女人呢?”

“我對華華沒什麽感情。起來,她不是喜歡你麽?在你死了之後,她一直怒衝衝地要替你報仇,怎麽看,也不會是她殺死的吧。”

“九,賊喊捉賊這句話,你聽到過沒有?華華殺了我,再裝出悲憤的樣子,不就能把自己摘幹淨了麽?”

“難道真的是她麽?”君山銀針惑然。

“不是哦。”他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

“……”君山銀針扯了扯嘴角:“那你幹嗎要啊?”

“因為調戲你很有意思啊。你不是我們大家的玩具嘛。”他吐了吐舌頭。

“起來,從剛才開始,我就根本不知道你在些什麽了。九?我沒有過這樣名字,你平時不都是叫我君山銀針、或者是團長的麽?”

“你平素還叫我沈單城呢,那不都是現在的事情麽。原來的你就是九。嘛,還是,我這麽親昵你反而有點不習慣,希望我像原來一樣叫你瞎子窩囊廢?”

“……”君山銀針完全聽不懂他的話語的表情,頓了頓,像要岔開話題似的問道:“秦玦就是沈單城麽?”

“嘛——真無趣,我還想著會有感人至深的重逢劇情呢。結果你什麽都忘了,實在是沒良心。秦玦不是沈單城,過去的秦玦是現在的沈單城,但是過去的秦玦不是過去的沈單城,現在的秦玦也不是現在的沈單城。然而,過去的秦玦和現在的秦玦是一個人,我這麽你想起什麽了麽?”

“根本就是更糊塗了吧。”黛薇兒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