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已經遲了,就不要再傻站在那裏一點用處都沒有的道歉之言了。來檢查一下溪的身體到底哪裏出了問題。你遲到的過錯,我之後再和你算。”

“是、是……”

年輕的醫師拎著巨大的醫用工具箱,看不到腳步的移動已經來到床畔,單膝跪著,打開大箱子從其中取出了檢測儀。

“紀舜音?”

年輕的醫生愣了一下,以真無邪、不帶任何汙染的笑容點頭道:“是的!少爺。我們隻見過兩麵吧?難得你竟然記得我的名字。”

“你不是——”

“我是什麽?”紀舜音偏了一下頭,“哦”了一聲笑道:“我平時的確是都泡在實驗室裏輕易不出來的。但這畢竟是家主的命令,他還是點名要我過來,這是家主給我的麵子,我當然不可能白白丟掉大好的機會。”

“但你卻遲到了。”赫連遠山冷冷道。

“那我也沒辦法啊。”紀舜音苦笑了一下:“我已經盡力在不破壞交通規則的情況下把速度開到最大了,走得也都是近路,可工作場所離這裏實在是太遠了,沒辦法在7分鍾之內趕到。不過,沒能事先預料到少爺可能留下後遺症,在附近的近處租下場所當作是臨時的工坊,是我的過失。等到我替少爺診斷療愈之後,家主您怎麽處罰我,我都認罰。領罰之後我就在附近租一間屋子,無論出現什麽意外都盡量控製在5分鍾之內趕到。”

他將檢測儀器點戳在水奚的身上。

他所使用的儀器,是水奚印象中,帝國最先進科技的檢測儀器。

醫療箱,也都是帝國實驗室特別配發的,提及是正常醫用工具箱的2倍,容納量卻是普通工具箱的20倍,加之其中放置著的都是帝國新科技產物,拎著這工具箱,就等於是隨身攜帶著一整間中型醫院。

交通工具使用的是笨重又遲緩的汽車,但是,隨身攜帶的卻是先進工具箱?

這其中的問題到底在哪裏?

紀舜音讀取著檢測儀上的檢測結果,眨了一下眼睛,又換了另外一個檢測儀將溪的全身檢查了一遍。

“怎麽樣?”赫連遠山關切地問道。

“並沒什麽太大的問題,器官一切機能都是正常的——當然,上次受傷時留下的後遺症問題並沒有完全解決。不過,少爺擅也實在是太嚴重了,急是急不得的,必須要慢慢調養,也未見得就能痊愈。”

“……”赫連遠山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嘛,但是家主也不需要擔心太過了。後遺症之類的,不過是比尋常人更容易生些災病。遇見病及時治療,平素需要多吃些營養品補品,不要著涼受風傷著自己,也就無甚大礙了。對於尋常一些人家來,做到這些或許會有些困難。但赫連家家大業大,應該還不差少爺的看診費、補品藥品錢。不過,最重要的——”紀舜音的手指點了下水奚的鼻尖:“是少爺的心態一定要保持平和,千萬不能過於憂心勞思壓抑自己的欲望,那是最傷身體的。吃多少補品、藥劑也是治不了心病的。總有人什麽延遲滿足,但是,提出這個理論的專家自家的兒女死得死、瘋得瘋,所以不要羞恥於欲望,抑製追求才是真的反人類。人生隻有一次而已,聽話也沒什麽太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