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未予手伸向口袋，按了一個按鈕，向身後的一個工作人員道：“阿南，把我辦公室左手邊櫃子的資料拿過來。”
“資料？”
“對，剛才我已經解鎖了，全部搬過來，一件也不要落下。我辦公桌下放著全自動的運送推車，你就搬到推車的上麵定位到這裏就可以，它就會自己沿著設定好的路徑來了。”
名字叫做阿南的工作人員應聲。
不到五分鍾的時間，推車就自己進來了房間，阿南倒還是後趕過來的。
運送推車上堆得滿當當的，高得就像是一座山一樣。
“你知道這是什麽嗎？”宣未予問那位年輕的研究員。
年輕的研究員搖頭。
“不知道，對不對？”宣未予從上麵拈下幾張，遞給研究員。
研究員起初把頭扭向一邊，但是，在眼睛掃到上麵的字後，猛地轉過了腦袋去。
“這是——”他讀著紙上麵的字：“賣身契？”
“對，賣身契。”宣未予輕輕點頭。
研究員凝視著推車：“全部都是麽？”
“全部都是。”宣未予淡淡地回答道。
“你果然和人販子有勾結！”研究員咬牙切齒道。
“不，你仔細看看你手裏的文件，再下結論吧。身為研究人員，太主觀了可不太好。”
第一張是普通的合同，下麵卻是身份證、結婚證、孩子的所有權認證，還都蓋了章。
“孩子的父母？”
“是的。”宣未予回答道：“我不太喜歡來源不明的孩子。像是被人販子拐走的那些，本來就夠可憐的了，家裏父母不定還在惦記著，我卻把人家拿來當活祭品，哪怕我沒有什麽感情，卻也嫌棄太過喪心病狂了呢。”
宣未予打了一個響指，阿南立刻遞上了報紙。
“做的不錯，阿南。我還怕這個放在櫃子深處，你直接就丟在腦後了呢。”
宣未予把報紙遞給研究員。
上麵的標題是著名科學家宣未予博士打擊了人口販賣團夥。
起來，這個報道年輕的研究員之前曾經看到過這報道，甚至還因此驕傲不已，到處給別人科普。
在現在看來，宣未予根本就是別有用心，表麵上去解救被人販子拐走的可憐人，實際上隻是想要把他們作為實驗品而已——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聽穆雲錚過，你的房間裏，堆滿了關於我的各種報道，其中還有些是貼在牆上，用來激勵自己的。你肯定覺得這個報道並沒有報道全，明明我就是懷著私心收拾那些人，卻要把我報道的像個正人君子一樣。”
研究員屬於表麵上藏不住任何心思的類型，他沒有出聲回答卻全寫在了臉上。
“你猜的不錯，那報道的確是不全。那些人販子，全都被我用來做一些很殘忍的實驗，當作垃圾道具消耗掉了。那些孩子，也並沒有全部回到家知—”他俯下身在資料中翻找著，抽出了幾張貼著便簽的，遞給了研究員：“比如這孩子——”
和研究員手裏一樣，是幾張買賣的合同。
但其中有一張的格式不太一樣，上麵標注的錢少了好幾位數字。
“這是我殺掉的人販子手中的孩子——某次實驗的第33號實驗品的賣身契。不過不是和我的，而是孩子的母親和人販子的。”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