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被擔架抬走的溪從擔架上掙紮著跳了下來,掙紮著抓住了司空淼的裙角:“媽媽,別生氣。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我不希望您因為我的事情發脾氣,對不——”

他道歉的話語沒有完,就被司空淼一腳踢開去。

“少用這種苦肉計,我看不慣。”

幼的身軀,骨碌碌地滾了出去。

他捂著嘴巴,不想讓自己咳嗽出聲,血液卻從他的指縫中流溢,還在不斷得道歉,不斷得重複著“對不起”。

鐵石心腸陌路人,不定對會被他可憐巴巴的樣子打動,但是司空淼卻沒有任何動搖。

赫連遠山抱著兒子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和抬著擔架的醫生們一起上了車。

司空淼的那一腳,真的是絲毫沒有憐憫,內髒都幾近被踢碎——她是那樣柔弱的一個人,連蟲子都不忍心碾死,卻在踢自己親生兒子的時候用了那樣大力氣。在重症監護室被搶救了兩一夜才搶救了過來。

赫連遠山兩一夜沒有闔眼,直到聽到兒子平安無事的消息時,癱倒在椅子上。

一後,司空淼家的門再次被打開,赫連遠山將簽了自己名字的離婚協議遞送到了她的麵前。

“以前,我或許還有過不切實際的幻想。現在,我僅剩的一點點感情也被磨光了。我們離婚吧、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司空淼將離婚協議撕得粉碎,丟在上空,如同雪片般落下。

“不,如果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就不會想要離婚了吧?之所以給我這份協議,一定是那個吧——想要維持住彼此之間的回憶,維係住最後的尊嚴和體麵。但是,我既不需要尊嚴、也不需要體麵,我們之間也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我隻需要婚姻的保障,隻要我還是你的妻子,司空家就還能勉強維係下去,僅此而已。”

赫連遠山木然地盯著那些碎片。

她的話,放在之前,或許是沒有錯的。

隻要司空淼還是她的妻子,不管多麽忙碌、需要耗費多少心血,他也還是會幫襯著司空家的。

即使司空淼對他的態度,始終都是這樣子,他也依然願意待自己的嶽父司空鬆客客氣氣。

即使她給不了任何想要的東西,他也想要守護住她的一牽

現在,不一樣了。

為了司空家才和他在一起,那麽,當司空家倒了,她會如何?

他很想看一看,把她珍視之物,全部都毀滅時,她的表情。

他知道生出這種念頭非常喪心病狂,可是,他的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挑了,甚至還疑惑為什麽自己沒有早點想到這麽好的注意。

司空家接連出現各種事故,司空鬆氣急下倒下,但一直都在維護者司空家的赫連家卻沒有一點的反應。

司空淼急了,一直都遊離於事外,遠遠躲開赫連遠山的她,卻主動來找赫連遠山,質問他為什麽不再幫司空家。

“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情分可言。所以,我不想幫。”他冷酷得回答。

“你在威脅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