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詩歪著頭仔細思考著，最後使勁搖了搖頭。
“搞不懂這是什麽寶才邏輯。”
雲暮詩一張張點選著手機中的圖片以及文章收藏——全是關於丹海升的。
所有關於他的內容全部打上“√”後，她按下刪除鍵。
“今最大的收獲就是，原來不止娛樂圈凹人設，其他地方也會有凹人設的。下次再讓我看見胡謅丹海升少爺是完美好男饒編，我保證不噴死他。”
君山銀針和葉瀾是一起走過來的。
閔愛莉看到葉瀾，忙把車窗關嚴，矮下了身子，讓頭和車座保持水平。
君山銀針卻在進入駕駛室之後就把靠近閔愛莉一側的後車窗降了下來。
葉瀾探進半個頭來：“愛莉。”
閔愛莉隻得坐回車座上，向葉瀾招手，幹笑：“哈，葉老頭，幹嗎來了？和團長聊得高興了，送他的時候順便看看我，還是是刻意來付報酬給我的呢？”
葉瀾遞給閔愛莉一張銀行卡，低聲：“密碼在後麵。”
“哈啊，老頭，早就準備好了？”閔愛莉抽過卡，翻到背麵：“密碼竟然還是我生日——嗯，不愧是你，還真是了解我啊，哈哈。”
“愛莉，這裏是沒別饒，你就不要再裝成這種樣子了。真的是極其別扭——”
“哇，老頭。剛才我當眾給你難堪了，你還依然認為惡心的乖乖女是我的真麵目。”閔愛莉笑道：“別這樣，年紀大了是容易糊塗，可千萬別是非不辨、好壞不分——那麽善良美好的兒子、兒媳，孫女兒、準孫女婿多用點心，對我這種無法改邪歸正的財迷，就不要白費力氣了。”
“……”葉瀾伸出手，按在閔愛莉的頭上：“雖然我們之前有過約定，我會尊重你的選擇，任你在外漂泊，可無論如何，我也還依然當你是我的孫女的。你什麽時候改變了心意想回來，我隨時都可以接你回葉家。”
“我的答案沒變，不會回去的。”閔愛莉把手搭在了葉瀾的手上：“我很感念葉老爺子您的這份心意，可葉家是不需要兩個葉憐惜的——我配不上葉家這樣的名門、也配不上做望重德高的您的孫女。不過，您可以隨時向我提任何要求，畢竟，我雖不能做您孫女，到底依靠了您不少、更從您那裏得到了不少錢，您完全可以以債主的身份使勁使喚我，然後再放更多債給我。”
她摸索著老人手背的紋路，有些戀戀地攥了一下，卻還是把他的手從頭上撥下來，輕輕放回到他身側。
“對不起……”葉瀾哀聲道。
“嗯？什麽對不起？啊，我懂了，老爺子您想讓我對頂撞了您的事道歉麽？那——”閔愛莉頓了頓，道：“真是對不起啦——雖然這句話輕飄飄的，沒有任何卵用，但您能心中舒坦我倒是不介意多兩次，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你知道我不是想這個，你今差點被殺——”
“哇，老爺子您竟然這麽生氣，生氣到想殺了我的？”閔愛莉故意打了個哆嗦，“噗嗤”地笑出聲：“不用的。您想讓我死，隻要給足了錢，我隨時可以再去自殺，甚至依然可以布好名裂身敗的局，嗯——不過前提是一定要給夠錢哦，逢年節還要燒紙給我，不然我變成鬼會去偷吃您房裏的點心。”
“……”葉瀾倒退，退開了十餘步。
閔愛莉扭轉過頭，不再直視他的目光。
再看，她本就不夠堅強的內心一定會變得更加軟弱。
葉瀾的眼睛終於從閔愛莉身上抽離，看向君山銀針，右手搭在左肩躬身：“團長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