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愛莉!你太過分了!”

藍色波浪紋長袍,以水藍色的頭繩將齊肩如墨黑發束成馬尾的男子嗬斥道。

男子的臉型、完全沒有任何凸出的棱角,五官也是柔柔淡淡,看上去就像是個很好脾氣溫柔的人。

可是那溫柔的眼型和沒有一絲雜質的黑色眸子,卻帶著濃重的冷漠嫌棄瞪著閔愛莉。

“丹海升,我哪裏過分了?”閔愛莉氣勢不輸得回瞪回去。

“憐惜好心好意邀你等你,哭得不成樣子。結果你來了就一些難聽的話,你到底是何居心?”

“哈?”閔愛莉斜著哭泣的葉憐惜:“我本不想來,她自己犯賤發請柬給我,我不來就哭,我來了又來質問我何居心?合著道理都被你們占去,我做什麽都是錯?你們腦子沒有毛病吧?”

“你腦子才有毛病。什麽叫做道理都在我們這邊,你做什麽都是錯?你認為我們是故意挑刺找茬嗎?”

“難道不是?”

“你一點毛病也無,誰會找你的茬?還不是你有錯在線。若你按時來參加、安安靜靜得喝一頓酒宴、最後再和憐惜來一個擁抱,不就皆大歡喜,每個人都高興了?這點禮貌你都不懂了?”

“隻要有一個人不高興,就不能叫做皆大歡喜。”閔愛莉冷笑:“按你的做,我第一個不高興,哪裏算皆大歡喜?隻不過是犧牲我自己的心情,陪你們玩和諧共處的把戲罷了——然而,我閔愛莉是最自私不過的,怎麽可能犧牲我自己的快樂,成全你們?”

“你即便不成全,也不能傷害別人啊?”丹海升指著躺在玻璃碴上渾身是血的工作人員:“他們做錯了什麽,要被你帶來的人打?”

“做錯了什麽?”閔愛莉撇撇嘴:“你不會自己看監控錄像?”

“不用麻煩。”雲暮歌拿出手機:“我剛才錄下來了,雖然沒有完整過程的視頻,但錄音卻是完整的。”

“……”

閔愛莉心裏吐槽,這人是什麽行走的攝影機啊。

“所以,以我的觀點來看,他們挨打,完全是活該。”雲暮歌淡淡地一笑。

“妹妹,你朋友看上去蠻善良的,怎麽這樣惡毒啊?”葉憐惜抽抽噎噎地道:“再怎麽,動手打人也是不對的。他們也就是按規矩辦事,你完全可以聯係我,讓我出來解圍啊。”

葉憐惜哭著跑到躺在玻璃碎片的人旁邊,不顧其滿身的血汙,就想去將他攙扶起來。

那人連忙閃躲:“不,大姐,您的大喜日子,我用血汙弄髒了您的衣服不像話……”

“髒了衣服要緊、還是傷了人要緊?”葉憐惜執拗地攙著他,柔聲對丹海升道:“海升哥哥,煩勞您安排個能讓他歇下的房間,再聯係個能處理傷口的人。”

“好,聽你的。”丹海升用寵溺愛憐的眼神望著葉憐惜。

“不,葉姐,海升少爺,我的傷不要緊,不用這樣費周章。”

“怎麽能不要緊呢?有些傷看著輕,其實會留下不的後遺症。況您這傷是我妹妹造成的,我妹妹的錯就是我的錯,我一定會對您負責任的——賠償款也會及時打到你的賬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