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然可以!”被提醒聊閔愛莉張皇失措地向黛薇兒道歉:“對不起,死花瓶,我隻想到了自己的麵子問題,卻忘了你。但我腦袋本來也不好使,沒辦法考慮周全是常有的。你可別因為這件事對差勁的我成見更深——”

“我對你濾鏡本來就開到MAX了,成見更深是不可能的了。”

“這樣……也很好。不,這樣最好。反正我也是叫你死花瓶的,你戴有色眼鏡看我,我們反而扯平了。”

“不是有色眼鏡。”黛薇兒唇角上揚:“是濾鏡。”

“反正都差不多啦。”

閔愛莉並沒有領會到這兩個詞之間的差別,反而為黛薇兒刻意糾正了一次的行為而困惑。

雲暮歌領會了。

“差多了”這三個字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黛薇兒沒有解釋,由她代為解釋是不合適的。

交換立場,如果黛薇兒有哪些秘密是隻有閔愛莉知道、而自己不知道的,不是黛薇兒親自告訴她,她寧願不知道,也不願意從閔愛莉那邊接收二手信息。

也許,和自己性格不同的閔愛莉,想法也截然不同,並不抗拒二手信息,但雲暮歌思考了一番,選擇奉邪己所不欲,不施於人”。

將請柬遞給了風城酒店前門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在機器上掃了一下請柬,紅色的燈轉為綠色後,向遞送請柬的人躬身行禮。

輪到閔愛莉的時候,她卻沒有立刻將請柬遞過去。

“您好,請出示您的請柬——”

隨著幾聲清脆的斷裂聲,請柬的碎片,如同不合時夷櫻花碎片般,靜靜地掉落在地上。

淺棕色的高跟皮靴,還在碎片上踏了一腳,同時在掃描機上狠狠拍了一下。

“請柬,我沒櫻你愛放我進就放我進,不放我進我就走,讓那個蠢女人在酒店哭瞎才好。”

工作人員抬頭。

閔愛莉,嘴角向左上方挑著、眼睛斜看著一邊,臉上的表情,是大寫的“不情不願”四個大字。

認出她之後,工作人員不加掩飾露出了厭煩的表情。

“我當是誰?原來是閔愛莉你這隻野雞。”

先前對黛薇兒等饒禮貌態度全然不見。

負責刷請柬的,高馬尾的女人鄙夷地乜著她們:“這幾位是你朋友?啊、野雞的朋友,想來也都不是什麽好貨色,一樣是群野雞。”

黑色蓬鬆的卷發側披在肩,紅色嘴唇的女人做出起雞皮疙瘩的樣子:“剛才我們竟然向野雞行禮,真是丟臉至極。”

一個大約有一米九個子,瘦高且麵容頗有些凶煞的男子,直接從腰間拔出一根電棍甩開來,向黛薇兒四個人走過去。

“幹什麽、幹什麽?”閔愛莉立刻擋住:“他們是我的貴客,你敢動手不是不要命了?”

“大姐心眼好,特意給你這隻野雞開了綠燈。可是並沒有你可以隨便帶人進場。”男子冷笑:“除非他們肯跪在地上磕兩個頭,或者是閔愛莉你這隻野雞替我們所有人舔鞋,否則我就把他們都當作是不速之客懲處。”

周圍響起了一陣“哈哈哈”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