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陶羽然老弟。”程禮在他的眼睛上一邊點了一下:“沒有偷拍的筆或者紐扣。我不屑用那種東西——況且這裏也沒什麽值得我偷拍的。”

“沒帶攝影師、也不是想偷拍你來幹嗎的?”賈鴻飛咂咂嘴:“我默認你在美拉吃過午飯了,片場的盒飯是絕對不會分給你的。”

“安心、安心,我也不稀罕。”程禮立起身,轉向賈鴻飛:“可我還是得吐槽一句——在餐飯夥食這方麵,您可實在是比沈大校長、水奚老弟吝嗇太多了,更比不得壽茶莊葉老爺。他邀我去孫女的訂婚宴,聽我有事要忙去不得,還是發了個大紅包給我,讓我沾沾喜氣。”

“哈啊,對了,今葉大姐訂婚來著。明明我也收到了葉老爺子的請柬和大紅包,怎就把這檔子事忘得死死的,你若是不提我硬是半點也沒想起來。”賈鴻飛敲了敲頭:“這腦袋,越發健忘了,老咯——”

“少來,你的記憶是出了名的好,就在路邊擦肩而過一次的人,都能硬生生被你從茫茫人海揪出來,這麽重要的事你會忘?不想去就不想去,別以年紀大了記憶力減捅借口——”程禮嫌棄地撇嘴:“人不到場,卻把錢和請柬全收下,賈導的臉皮真是刀槍不入。”

“別人這話還行,你自己也收了,哪來的臉指責我啊?”

“我們不一樣。我一個三流狗注三流播主外加三流情報販子,白得的零花錢,不收白不收。您賈大導演是是什麽人?住著別墅喝著酒,拿錢拿獎都拿到手軟的土豪一枚,還占這點便宜,出去簡直讓人笑話死。”

“隻許你拿零花錢,卻不許我貪便宜是什麽強盜邏輯?你弱你有理啊?”

“他倆在爭什麽?”陶羽然困惑地看了看白一樊。

白一樊回看陶羽然,搖頭:“不知道。不過——”他聳聳肩:“這位葉老爺還真是冤大頭,被無恥之徒各種揩油……”

“葉家家大業大的,怕是也不差這點子紅包錢。但我確實沒見過像他們這樣的厚顏無恥之人就是了。”閔愛莉上前,一腳踩住程禮的腳,程禮“哎喲”一聲向後跳。

“你搞什麽?”

“姓程的,我想問問你,你有沒有點廉恥心?”

“沒有哦。”程禮高高昂起下巴,一臉很剛的表情:“所以到了我手裏的紅包錢,我是絕對不會還回去的,死心吧你這大贗品!”

“這個我知道,我沒指望你會還回去,之後我會替你補上的。我想的是別的事。”

一聽到不用把紅包錢還回去,還會替自己補上,程禮立刻乖馴得如同一隻貝靈頓梗一樣,側著頭:“我做得差勁事太多了,也不知道閔愛莉姐指的是哪一件?反正隻要不還錢,我都可以悉心接受批評。”

“我想水奚的事啦、水奚。”

“嗯?水奚老弟怎麽了?”

“嘖,真是人不要臉下無敵,這時候了‘水奚老弟’還叫得這麽親熱。”閔愛莉再次踩在他的腳麵,拳頭重重敲在他肩膀上:“你似乎一直都沒少蹭人家的吃喝免費WIFI吧。他這邊有不好的勢頭,不幫著也無妨,帶頭帶節奏是不是過分零啊?就因為你,瞧他被罵成什麽樣子了?”

“哈啊,什麽嘛,你這個?我帶節奏,還不是因為有節奏可帶。你和水奚又不熟,怎麽還為他抱不平起來了?管好自己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