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麽,不討厭啊。”軒轅音撥弄了一下掛在門廊上的風鈴:“令人失望。好容易下定決心來找答案的,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他移步到吧台,敲了敲華華的頭:“起來。”

“喔。”華華立刻站起來,將耳塞取出來:“要進行善後工作麽?這種活我可是不太擅長,但您執意如茨話,我是拒絕不聊。隻是請您自行拿好鍋,千萬不要和團長是我做的……”

當她瞄見三個人好端端站著的時候,長舒了一口氣。

“唔——太好了。我還以為我不得不做我最討厭的清潔了。”她摩擦了一下臉頰:“謝殿下體諒咯。”

“體諒?嗯……”軒轅音的眼角向斜下方看著。

門被相當強勁的力量推開,鈴劇烈地搖晃,連吧台上的酒瓶都被震動了起來。

純白的西服、及腰如墨的純黑色發絲,戴著垂鏈銀框眼鏡、腰間掛著把奇特長劍的男子,一臉冷漠地注視著酒吧內。

“君哥哥?”黛薇兒愕然出聲。

那裏站著的,正是變裝的君山銀針。

君山銀針如大海般湛藍的眸光落在黛薇兒身上時,表情也如沒有一絲波瀾的,風平浪靜的海。

“喲,薇兒,怎麽跑這來了?雖然我知道你不會遇到什麽危險,可你一個女孩子在這種巷子酒吧,我難免還是會擔慮的。”

“啊、碰巧轉悠到這來的,沒想到還是華華姐開的店。”

“碰巧啊。我看未必呢。”君山銀針坐在軒轅音身畔的圓椅上,似笑非笑地道:“殿下您可真行呢。我不同意,您直接跑到學校去拐人了?”

“別用拐這麽難聽嘛。我也不想對她做什麽,隻是想和她交個朋友而已——順便近距離考核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有資格勝任我想給予她的位置。”

“考核?都已經拒絕掉了,您還有什麽權利考核呢?”

他的臉龐、他的五官,都如白月般柔和,表情更是笑眯眯的,但卻莫名得有一種恐怖的壓迫福

軒轅音不再笑了。

整個人宛如冰之幽靈、散發出冷冰冰的氣息。

身體外測甚至有一層本應該看不見,卻能明顯察覺到的,黑漆漆的霧氣,霧氣帶有毒的味道。

“撫養人不代表就完全擁有了被撫養的人,甚至連自由、意誌都可以決定——擁有自己意誌獨立的個體,憑什麽要由你來決定她的選擇。這不是最差勁的長輩才會做的麽?”

見到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氣勢,華華鑽到了桌子下的櫃子中,把門關上了。

百裏滄海緊緊抱著門口沙發上的靠枕:“什麽情況?我到底是和什麽東西犯衝,一樁接一樁地被卷進這種莫名其妙的事裏。”他低低地道:“那個,雲暮歌,你遇到危險我也不會保護你的。隻不過,我的背後空著沒人站也怪難受的,你可以看情況站在我身後——我再強調一遍哈,我可不會保護你哦!”

雲暮歌沒有理會他,甚至沒有搭腔的架勢,拍著黛薇兒手背:“真的打起來聊話,你不用在意我,按自己的想法出手去做就OK,我是完全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