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李老師在圈內人緣不錯,但又懶得麻煩他人。

    為此也煞是煩惱了一陣子。

    網上有人提議李書逸為何不邀請夜海樂隊的前隊員來幫忙?

    而節目組似乎也有意撮合夜海樂隊的重聚。

    與其暗淡落場,不如輝煌隱退。

    思來想去李老師還是拿起羚話,決定順應民意。

    也順應他的內心,為遺憾畫上一個完整的句號。

    是的,夜海樂隊,時代的眼淚,即將在節目的總決賽上力挺李書逸,回歸為大家帶來一場青春的鄭重謝幕。

    霎時之間,網上呼聲一片,節目組的熱度更上了一層台階。

    曾經那些在節目開錄之前否決宋導邀請李書逸來參加節目的人被啪啪打臉。

    總結下來節目三分之一的熱度居然都是李書逸送來的。

    妙哉。

    公司的那間排練室時常被占用,若不提前預約你是排不上號的。

    但是當那四個人出現重聚愛一起,老板還是給他們開了一間灶,暫時將音樂教室一周之內隻給‘夜海樂隊’排練使用。

    歡聚的快樂總能掩蓋上一次離別的悲傷。

    三年裏,李書逸和鞠哥和飛哥時常聯係,就像是穿著鐵褲衩的三個鐵哥們。

    唐笑芙剛離開的時候李書逸情緒低落,時常把自己關在家裏不出門,不會喝酒的人都開始喝酒消愁。

    但是往往是喝一杯睡一,邋裏邋遢的度日。

    兩個老大哥不忍看曾經在舞台上光,光芒萬丈,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如此自甘墮落。

    便今日鞠哥拽李書逸去踏春燒烤,明日飛哥拉他去家裏吃土豆燉雞塊。

    陪在李書逸的身邊和他一起度過最黑暗的日子。

    唯一遺憾的便是錢友。

    和夜海樂隊在一起的日子像是一場夢,短短的幾個月他從默默無聞到人盡皆知,從人生巔峰到跌入穀底。

    一切都不是他自己的選擇,而是被樂隊的其他成員所左右。

    樂隊休眠時期錢友回到學校繼續學習,又過上了普通大學生的日子。

    未免會有一些心理難以平衡。

    他見證過輝煌,也經曆過墜落。

    如今畢業一年,幾次考試應聘。他加入了省內有名的劇院樂隊,雖然現在還隻是替補席位,卻也算是走上了家長最認可的工作崗位。

    隻是心中那團不滅的火焰時而會在胸膛燃燒,燒的他夜不能寐

    三個老大哥興許是愧對這位兄弟,鮮少與錢友聯係。

    是怕見到孩子的少年失誌而自我責怪?還是怕錢友埋怨他們?

    可是直到李書逸忐忑著心,給錢友打通電話時。

    電話那一邊清爽幹脆的少年音一口答應。

    令人欣喜之餘又生一層愧疚。

    夜海樂隊重聚。

    還是熟悉的配方,幹瘦一身痞子氣質的貝斯手鞠哥,強壯剃著光頭更像保鏢的鼓手飛哥,退卻學生氣有些微微發胖的鍵盤手錢友,還有歲月倒著走,少年感不減的主唱李書逸。

    當然也不能少了那個坐在排練室角落沙發裏經常帶蛋糕和咖啡來探班的姑娘。

    隻是現在她眼神愈發的犀利,令人不寒而栗,一身職業裝故作成熟,叫人不再敢輕易看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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