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琴盒裏鞠哥搬出了自己家裏最貴的一把貝斯,當初看上這把琴是因為他的琴身上有貝殼鑲嵌的海浪,白色的貝殼在強烈的燈光之下會閃耀出五彩斑斕的光芒,正如陽光下奔襲沙灘的海浪。

    一麵調試著琴,鞠哥的嘴角笑意藏不住,唏噓感慨“我以為下次四個人聚的這麽整齊都是下輩子的事了。”

    摸著鍵盤,之間在琴鍵跳躍,鍵盤和鋼琴是兩種概念,錢友的眼裏隱隱泛起淚花,還是那個感性壯漢,咧著嘴笑開心的迎合著鞠哥“還不是托逸哥的福。”

    再這樣下去,誰都別想好了。

    飛哥趕忙轉移話題,將情感掩埋“友你那編製單位的工作好幹不?我這技術進去能當正式職工不。”

    錢友細細想,但是還是難免流露出些許的遺憾,笑容也變得有些苦澀“待遇挺好的,等轉正了就合適了。日子安穩,就是缺少點激情。”

    畢竟是一代年輕人。

    遙想鞠哥飛哥的二十歲,再看看自己的二十歲,少了那份橫衝直撞的衝勁,多了幾分隨波逐流的平凡。

    鞠哥打趣飛哥癩蛤蟆想吃鵝肉“人家有學曆要求,你就別想了。”

    “沒少胖啊,全場能站下來麽?我上次給你卡了讓你去我健身房練一練,你怎麽都沒來?”到底是家裏有孩子的人,飛哥和錢友起話來總有一種逗孩的感覺。

    自然又親切,像是住在自家隔壁經常在樹下乘涼的大爺。

    低頭看看自己肚子上的兩層肥膘,常言道男人開始工作以後就會開始發福,誠不欺人,錢友拍拍自己的肚皮已然釋懷“害,都是懶害的。”

    排練室的角落裏,唐笑芙和李書逸肩並肩坐在那張已經被壓得變形的沙發上,上午陽光強烈,透過窗子灑在李書逸的臉上,他肌膚上毛茸茸的細毛令他顯得如動物一般可愛。

    眼裏含著笑,像是陽光下水光琳琳的湖麵,也如同白毛浮綠水的白鵝一般悠閑自在。

    吵吵鬧鬧的氛圍裏,他最為沉默,卻比每一個喋喋不休的人都要開心。

    唐笑芙用胳膊肘戳了戳他的側腰,示意他這個撮局的人也去兩句話。

    別別扭扭的李先生撓著蓬鬆的頭發,麵上的笑容和每一位成員在沉默中打了招呼。

    他走上前去融入樂隊之中,居然顯得像其中最年輕的人。

    少年感從未在李書逸的身上褪去,時間對於美人似乎確實手下留情一些。

    “三年前夜海因為我個饒原因不得不無限期暫停活動,在我心裏一直是個遺憾。愧對大家。非常感謝大家能答應我的請求,讓夜海再一次回到大眾的視線之內。雖然這隻是杯水車薪,曇花一現。但能為這段歲月畫上一個圓滿的結局,讓夜海最洶湧澎湃的模樣留在觀眾的心裏,也算是不負初衷。再次感謝大家...”

    李老師緊張的有些口齒不清,照理來他見過很多大風大浪,在很多大場麵前過話了,怎麽反倒私下裏對朋友們卻膽怯起來了?

    哦,一定是因為那份自責。

    鞠哥的手指在貝斯的琴弦上撥弄,挑了一段solo,強行打斷了李書逸的自我批判,臉上一副不見外的笑容,挖苦李書逸“真官方,我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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