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人家的手裏,李書逸像是被捕獸夾夾住了蹄子的鹿,被剪疼了也是扁扁嘴不敢把手抽走,眼裏帶著委屈,隱約還有濕意,聲的嘟囔抱怨兩句“您要謀殺親夫啊?怎麽修指甲還剪肉呢?”

    活像是村裏的寡婦,讓人憐愛想欺負的很。

    “不是您自己的麽?少點肉,更上鏡。”一隻手修好了,唐笑芙順勢一推,又抓了另一隻,完全沒有繞過他的意思。

    李書逸也是個不怕死的,將身子一探離唐笑芙更近,嬉皮笑臉的耍起無賴來“那你再剪的深一點。到時候我拿著話筒一邊唱一邊手上流著血。我這就叫為作品,嘔心瀝血了。”

    修剪指甲的女工抬眼瞟了他一眼,不話。

    嚇得李書逸挺直了腰板老老實實的坐著,大眼睛滴溜溜的轉,活似一隻饞肉骨頭的哈巴狗但是礙於主饒顏麵不敢上嘴。

    半響過後,十隻手指甲修整好了,兩個人也沒有話。

    憋得李書逸坐在沙發上一會抖抖腿,被罵。

    一會開開嗓子,被罵。

    一會扭扭肩膀,被罵。

    儼然一副妻管嚴的模樣。

    剪好了指甲,瞧瞧時間唐笑芙覺得自己又該出去躲著了。

    起身和連姐囑咐兩句,公事公辦,絲毫不摻私人感情。

    臨走前也是一臉的嚴肅。

    李書逸好似一條尾巴,一路跟著唐笑芙送到門口,見人要走,又忍不住張嘴留人想多和她上兩句話,一開口又都是屁話“我可愛的夫人,我這發生了一件大事!...我的那杯水他在這裏紋絲不動!”

    宛若情竇初開的少年,慌亂的不知如何留下姑娘的心。

    唐笑芙終於繃不住,粲然一笑,轉身給了李書逸一個的卻很溫暖的擁抱。

    在耳邊輕聲細語著“加油,我會在台下一直看著你。”

    李書逸也點點頭,將下巴紮如她柔軟的頸窩,乖巧的答應著,漂浮的心也如踩下地麵,踏實下來“嗯!”

    節目播出,唐笑芙挑著李書逸的片段看。

    差點要被他氣死。

    其他歌手在演出的時候他好似一位專業的點評師,對每個人都發出了認真的點評。

    仿佛節目組請他來是當評委老師的!

    當當下年輕勁頭正盛的年輕藝人演出之後,他大言不慚“鏽也很有必要,單單鋒利還不行,人們會喋喋不休,他還太年輕。”

    言下之意便是嫌棄人家經驗不足,幾次破音和跑掉讓他連連搖頭。

    耿直的真不怕人家粉絲罵他?

    好在他話裏是半誇半罵,隱晦之中帶著前輩對後輩的關心。

    等到一位樂壇老前輩演出的時候他又吹起來彩虹屁,和眉目之間全是敬仰,真誠又有些好笑“他的聲音之箭射中了我,耳朵和心靈的福樂,似甘露從蒼穹降落。”

    再等一位風情萬種的女歌手演出後,他便搖著頭,所有所思的得出結論“你鍾情的女人把你掠奪,男人如是想。但女人她並不掠奪,她偷。”

    ...

    對每一位歌手,李書逸似乎都有自己對其獨到的見解,金句連連,令人瞠目結舌。

    一整期下來他的鏡頭非常之多,令唐笑芙都暗自驚訝。

    一針見血的點評時也可見他思維之清晰,文化之淵源。

    然而當他自己站上舞台的時候,他又成為了,那個為舞台而生的李書逸。

    純白的白襯衫,熨燙整齊的西裝褲,黑色的襪子和閃亮的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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