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一生之中的心態總是隨著年紀的增長而逐漸變化的。

    對此,李書逸不埋怨飛哥。

    人各有誌。

    況且從他加入夜海樂隊的第一起,在李書逸的心中便知道,他的夢想是一條隻能自己走下去的路,容不下夥伴,離開夜海是早晚的事情,隻是沒想到居然會以如此被動的方式離開。

    久久沉默的鞠哥還是沒有壓抑住心裏的暴脾氣,他拍著茶幾,將玻璃桌麵震得嘩嘩作響,拳頭錘在玻璃上發出輕微的悶響,餘震清脆頻繁,令人心中不安。

    “你不是把照片買下來了麽?為什麽還會被爆出來!”他埋怨老板,責怪團隊,興許隻是把無能為力的氣和對那些閑來無事關注他私生活的娛記的氣找個地方撒掉罷了。

    誰知老板也是一肚子的火氣,一個巴掌拍不響,雖然狗仔和對家公司確實太過於缺德,但是俗話得好啊,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還不是他鞠泗水生活高調誰都不怕才叫人有機可乘?

    你敲桌子我也敲桌子,桌子最可憐了。

    打這麽一下手還挺疼!鞠泗水哪裏像是個貝斯手,簡直就是個打手!

    老板也不甘示弱,跟鞠哥嚷嚷起來,把心中的怒氣轉化為音量,兩個人狗咬狗互相埋怨起來“我叫你平時心一點別太高調,你看這照片是上次的照片嗎?這明顯就是春節期間新拍的!自己不心我怎麽給你擦屁股也擦不幹淨!”

    關鍵時候還在吵架?愁的飛哥直抓腦袋。

    鞠哥確實也有些理虧,吵了兩句之後氣不過,一屁股坐回沙發上,抱著懷氣鼓鼓的將臉瞥到一邊。

    這一次他心中清楚無比,若是離開,以他的年紀這輩子再也回不到舞台之上了。

    人老了,心氣神本就沒有年輕人有張力,遇到點困難更是如同過關。

    回憶起近兩年在夜海,再次站上舞台,享受觀眾的山呼海嘯般的掌聲歡呼聲,一切都像是南柯一夢。

    當時有多快樂,割舍的時候就有多難過。

    “那就先這樣吧。暫時的銷聲匿跡對大家都好,日出東方終會有時,不過需要先度過慢慢黑暗。”嘴硬的鞠哥,最終妥協了,也會場麵話了,雖然他心裏知道,他的時代在這一刻開始,徹底消失了。

    屋子裏又被死寂覆蓋,老板的許諾像是一根銀針掉入大海,無足輕重,想著安撫人心卻讓在座的各位愈發的悲憫“隻能暫且這樣,不過書逸,我不會讓大家等太久的。”

    李書逸不吵不鬧,顯得格外冷靜,眼神之中堅定如磐石“既然當時簽了公司,大家就要同舟共濟,唇亡齒寒的道理大家都懂。即使是夜海總有沉寂的時刻,就讓我們被這份黑暗慢慢煎熬吧,亮之後太陽會照常升起。”

    原來是他已經習慣於在黑暗之中行走。

    正如和老板簽下合約的時候的那句話“我本就一無所有,不怕再失去什麽了。”

    從始至終助理哥都分外沉默,他抱怨李書逸抱怨鞠哥抱怨唐笑芙,可最後都化成了一滴淚水,藏著多少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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