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在這個陰鬱的氣裏,任由著屋子裏暗沉,突然打開白熾燈會顯得過於刺眼,或是老板不敢看清楚樂隊成員和助理哥臉上的細節表情,以免在回憶裏久久不能揮去。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團隊討論出來的結果,終究要由他這個老板來宣布。

    從窗前走到沙發前,短短的幾步卻每一下都愈發沉重,夢破碎的人不僅僅是他們,也是老板本人。

    話之前他先給在座的各位每個茹上了一根煙,輪到李書逸的時候他搖搖頭抬手拒絕,依舊在保護他清亮的好嗓子。

    老板的聲音好似空上的烏雲,壓著低沉叫人聽著耳朵裏像是轟隆隆的在打悶雷,他的眼神沒有往日那般的靈光,現先是掃過李書逸的麵龐,隨後又心虛的放到了鞠哥的身上,感覺心痛便轉到飛哥的腱子肉上,最後還是落在了助理哥的眼睛上。

    麵對下司,興許就不會如此自責了吧。

    “做出這個決定,是公司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書逸這件事,其中有很多不可抗力,網上的輿論太大,而且涉及到家人,即使公關團隊很努力的在壓,但是大家應該清楚,石頭有多大打在水裏就會濺起多少水花,隻能等事情自己慢慢的消化。而且夜海發展得太快了,有很多對家早就盯上,這次書逸的事情對家下了不少資本就是要讓夜海沉寂。我們不能迎難而上拚個頭破血流,畢竟公司還有其他藝人在發展,而且還要顧及公司的形象...不解散,咱們暫時休息一段時間,等風平浪靜了再活動,公司的危機公關也會繼續操作...”

    依稀記得老板向來是會場麵話的,當年在摩梭人酒吧的時候他便喋喋不休的跟自己了一堆未來的藍圖,可謂畫餅高手,時而蹦躂出行業裏的專業名詞,聽得李書逸是一愣一愣的就把合約簽了。

    熟了以後老板就不太場麵話了,反而是髒話和大白話占據了他們之間交流的大部分。

    如今時隔多年,他又起了官腔,李書逸都要有些聽不懂他在什麽了。

    好在老板的意思在明顯不過,用詞直白,麵色自責,李書逸還是懂得了話中的含義。

    “要等多長時間。”,一直低著腦袋的李書逸抬起頭,他那雙如同黑曜石一般的雙眸透著簡單單純,其實李書逸隻是一心想做自己喜歡的音樂而已,奈何市場模式讓他不得已把夢想和金錢混為一談。

    興許著隻是一次簡單的危機公關,李書逸抱著這樣的僥幸心理,渴求這望向老板,希望他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眼神。

    然而老板卻努力回避著李書逸的目光,實在不忍心看到李書逸眼中燦然的星光安然墜落,若是必須墜落,他情願未曾目睹這一前不好,風什麽時候停止不是人能決定的。”

    多少無奈,多少身不由己,都隨著老板緊皺的眉頭聚攏起來。

    飛哥拍著大腿若有所思,樂隊成員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顯然這次李書逸和鞠哥的事情也給他和家饒生活帶來了些許不便“越是努力洗白,人家就越是覺得你理虧。消停消停也好,我姑娘要中考了,這幾都不敢去學校,一去學校同學就抓著問東問西,都沒法正常上學了。”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妥協了,或許於他而言,夢想和舞台遠遠沒有家人來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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