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來襲李書逸沒有理由拒絕,甚至甘之如飴,無論在何處他的眼睛永遠閃著靈秀的光芒,他是藏在車廂裏夜燈,隻為唐笑芙一人照明“晚安。這是不是第一次,我親口在你睡前跟你晚安?”

    

    “是第一次,可我希望還有下一次。”

    

    她窩在他的肩膀上,瞧不見他的表情,隻聽到鼻息輕輕一笑,似是滿帶寵溺。李書逸沒有回話,輕輕地合上了雙眼,疲倦也把他打倒了。

    

    在火車上沒人能睡得安穩,永遠都是迷迷糊糊的憩。不知自己什麽時候睡著,抓起手機看看時間這難熬二十時才睡了十幾分鍾,於是又閉上眼睛催促自己睡覺,如此反複幾次,熬到亮後卻更加疲憊。

    

    夜裏在某一站,對麵額母子倆悄悄地下了車,他們沒有再起摩擦,大家都是一麵之緣,誰也無需跟誰計較,隻是下了車跟親戚提起來的飯後茶餘,到時候稍加潤色妖魔化對手就成了自己的曆險記。

    

    列車的座位剛剛送走一位客人很快就迎來了下一位,亂換更替,一張座椅萬人坐,到哪座椅退休,它的經曆往往比某些饒還要精彩。

    

    比如某個乘客身上味道異常難聞,還有的人一坐三不曾起立,或者誰又在吃飯時把湯湯水水撒在它身上,抱怨起來比某些成功人士的自傳都要戲劇性。

    

    反反複複睡了三思覺的唐笑芙終於在淩晨五點徹底清醒了,從李書逸的肩膀上抬起頭,兩個人挨著的身子處散發著微微的熱氣,李書逸也睡熟了,唐笑芙一起身他的身子便如玉山傾斜,直直的就壓在了唐笑芙的身上。

    

    毛茸茸的腦袋靠在她的肩膀,這還是唐笑芙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李書逸的麵龐。

    

    清晨的陽光不算柔和,略有刺痛感,暖色的光打在唐笑芙胸口,順著也打在李書逸的臉上,每一根發絲都閃著銀白色光芒,像麥的穗子迎著風點頭哈腰。

    

    長長的睫毛濃而烏黑,每一次炸眼都因此覺得他是個善良的人。

    

    貓咪一般上揚的嘴角在睡著的時候也依舊卷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笑,夢裏遇到了什麽好事。

    

    耳畔是他平穩的呼吸,窗外皚皚白雪一片,氣晴朗萬裏無雲,能清楚的聽到時間溜走的腳步聲,心居然從未如此平靜過。

    

    二十個時突然變得短暫,多希望他一直如此沉睡,花朵躲在土地裏冬眠,熊躲在樹洞裏冬眠,而他靠在自己身邊冬眠。

    

    一呼一吸,真奇怪,唐笑芙一直都是歌手李書逸的超級樂迷,無論什麽風格的歌都喜歡,即使錄製的雜音再多,隻因有他的嗓音,她就會沉迷其中難以自拔,好似他是爆炸的火焰燃燒的煙火,每一次都能同時點燃了他們兩個人。

    

    而此刻,就連他沉睡的呼吸聲,都異常動聽。

    

    甚至比他的高音沉吟都要迷人。

    

    其實,幡巾沒有動,風也沒有動,是心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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