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裏氣溫驟降,列車從城市駛入荒野,漆黑的夜晚時被人潑了墨汁的囫圇一片,看不到星子,瞧不見田野草地,隻有無盡的冷風扒開車窗一個勁的往裏鑽,讓你在車廂裏也能感受到冷風的迫害。

    

    男孩還是沒有如願以償的坐到窗子旁,他伸長了脖子,窗外的燈火闌珊在他黑色的瞳孔中漸漸湮滅,現在外麵和他的眼是一樣的黑不見物。

    

    無聊很容易的擊潰了孩子,的他靠在母親身邊靜靜地睡著,閉上眼時要比睜開眼時更加可愛。

    

    為了防止冷風吹進來,李書逸把窗簾拉上,厚厚的棉布窗簾藏汙納垢,但它仿佛生來就是擋風遮雨的,一拉上那嗖嗖的冷風再也不灌耳,令人舒坦。

    

    年輕的母親學著李書逸的模樣也拉上了窗簾,孩子睡著了她脫下外套搭在的身上,如此她也能更安心更踏實的玩手機。

    

    鐵軌的聲音哢哧哢哧的,總讓齲心這車會不會半路故障,車廂裏飄著五花八門的方便麵的味道,最後還是紅燒牛肉麵以大哥大亙古不變的地位取勝,一舉蓋過了其他口味的弟。

    

    隨著夜深,十一點左右列車員前來提醒大家要熄燈,這些不安分的叔叔阿姨才收起了瓜子花生準備養精蓄銳。

    

    半昏暗的列車裏隻看到人影搖搖晃晃,有人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有饒臉上映著白光五官清晰的飄在半空。

    

    突然唐笑芙發現身邊的李書逸似乎在抖,試探性的深處一隻手碾碾他米色的風衣,嗬!單薄的不行,簡直就是秋裝。

    

    身上那件毛衣雖然看起來質地柔軟但薄厚也一般。

    

    手往下一探幹脆在李書逸的大腿麵子上抓了一把,單拎起來一條黑色的褲子,並沒有摸到裏麵的秋褲。

    

    室內氣溫不高不過幾度,夜裏降溫又冷,這不感冒就見鬼了。

    

    唐笑芙嘴一倔,臉上表情誇張,黑暗中人總是大膽的,露出真心也不知是想給人看到還是不想給人看到“你怎麽穿的這麽少?”

    

    “一下了飛機就趕來接你,比利時可比咱們這熱乎多了。白裏有太陽,再加上剛見到你,興奮的不行,忘了冷了。現在後知後覺好像有些晚了哈哈。”他幹幹的笑著,隱約之間都能聽到他上下牙齒打顫的聲音。

    

    “多大個人了,還不知道冷多加衣。”

    

    唐笑芙解開脖子上的圍巾,單這條圍巾可不是普通圍巾,張開足有一條毯子大,做硬臥來的路上唐笑芙便用這圍巾把自己裹起來再蓋車上的被子。

    

    完全展開的圍巾如同捕魚的大網,震驚的李書逸連連讚歎。

    

    不僅能蓋住兩個人,在寬度上從脖子上披下去能放到膝蓋上。

    

    女生的東西原來都如此神奇的麽?

    

    羊毛圍巾柔柔軟軟瘙著脖間癢癢的,再加上唐笑芙已經圍了一路了,圍巾上殘留著很舒適的溫度。

    

    為了讓李書逸更暖和一些,黑暗之中唐笑芙挪動身子往他身邊蹭了蹭,一隻手挎過他的手臂,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擠一擠就熱乎了,我困了要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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