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楊昭有些無力地回答，“所以我……”
“千百年來，隻有昭明一個人達到了仙帝的高度，所以幾乎沒有能夠製住她的人。”雲漢太荒沒有讓她話，而是自顧自道：“雖然我與虛空並生，可以是經曆了無窮無盡的時光，但昭明……她絕對是比我更加可怕的存在。我記不清她是何時出現的了，隻知道從她出現之後，所有法則就被撕扯得七零八落……”
它的聲音慢慢變得沉痛起來，讓楊昭忍不住皺起眉頭，似乎在它簡單的話語中感受到了難以忍受的痛苦。
“起初我以為很快就會有人出現，和她分庭抗禮，因為製衡之道是一直存在的，她突破了仙尊的極限，那麽別人也一樣能突破。”到這裏，雲漢太荒帶上了些許自嘲，“可是我想得太過真，一個擁有絕對力量的人，根本不害怕後來者的威脅……因為她早就在後來者足以造成威脅之前就把他們給扼殺了。”
係統原本隨楊昭一起靜靜聽著，但聽到這裏的時候，忍不住狠狠震動了下。
它曾經的那個世界裏，就有過進入虛空證道，然後再也沒有回來的人，難道……
“就是你想的那樣。”這是雲漢太荒單獨給係統聽的話，“不止那些證道的仙尊，連你自己，也都是因為昭明才變成這樣的。”
“為什麽！”係統憤然出聲，將楊昭給嚇了一大跳，眼皮瘋狂地眨著——她現在簡直像個木頭人似的，連什麽時候要做什麽反應都不知道了。
雲漢太荒微微歎息：“昭明不是一個熱愛殺戮的人，但是她有很深的執念，這份執念讓她比別人都更早地突破為仙帝，但卻也讓她陷入自己的劫數裏無法逃開。”
想到總是繃著一張臉，在無盡輪回裏尋找那些風沙的昭明，雲漢太荒忍不住唏噓。
哪怕是個一元仙尊，都要比她逍遙快活得多。
她看似有了無窮的力量，不受任何規則的桎梏和束縛，但卻永遠都沒有辦法擺脫自己為自己戴上的鎖鏈。
“那麽昭兒……”楊昭的問話讓雲漢太荒回過神來。
“昭兒，是昭明所有溫柔情緒的凝結。”雲漢太荒用一種奇異的語調緩緩訴，“原本在剛剛成型的那一刻，昭明就會察覺到並且將它碾碎。”這正是楊昭所猜測的。
“當時昭明那時候正在輪回中，所以她沒有辦法像全盛時期一樣，隻能眼睜睜看著昭兒離她而去。”
“輪回……是什麽？”楊昭注意到這個不一樣的字眼。
“你暫時不能知道。”雲漢太荒籲氣道：“隻要知道昭兒誕生的時候，她沒有能力將她並回體內就是了。”
楊昭順從地點點頭：“我明白了。”
“所以，昭兒其實是和昭明完全不同的兩個人。”雲漢太荒微微笑道：“且不本質上的不同，單單是她作為望舒仙尊所生長起來的那一份經曆，就足以保證她和昭明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