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個奇妙空間裏見到的確實是昭明仙帝的分身，但是你……你和昭兒和她們是不一樣的。”雲漢太荒輕柔地道，“這也是你們能被拉回來，但她們卻無法逃脫的原因。”
楊昭愣愣地眨眨眼，隻從剛才那一串長長的話裏得到一個消息——原來女仙帝的封號是昭明：“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她現在還處於世界觀破碎後充重組期間的空白狀態，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麽做才好。
係統憐憫地望著她，從前它以為楊昭就隻是它所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一個異世的魂魄，後來雖然慢慢明白楊昭的身世一定沒有它以為的這麽簡單，卻也沒有想到，背後的真相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想到這裏，它忍不住瞟了識海深處的雲漢太荒一眼，楊昭還不知道雲漢太荒將自己的虛影留在了她的識海裏，否則她一定會更加震驚的。
“你不是昭明，不要為矗心，更沒有必要因為這件事就否定自己，你和昭兒，都是新的人，是和昭明完全不一樣的人。”雲漢太荒不停地重複著這幾句，似乎是在催眠一樣。
楊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催眠了，慢慢地竟然真得覺得心緒開始平靜下來，頭腦也慢慢變得清明。
她閉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氣，感受到肺葉被灼熱的靈力完全填滿後，才緩緩地吐氣出來。
如此重複幾次，她才睜開眼睛，平靜而鎮定地道：“可以告訴我了。”
剛才那段短短的時間裏，她已經想過好幾個版本的事情經過了，那是她所能夠想到的最奇幻最可怕的幻想，在想到這些之後，她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接受雲漢太荒的任何話語了。
“希望你不要怪我。”雲漢太荒的語調飽含著愧疚，就像母親麵對質問她為什麽要生出自己的孩子一樣，“其實你和昭兒都是昭明的某種情緒所凝結出來的。”
“情緒？”雖然和之前的想象有些出入，但是楊昭並不覺得有多麽意外。
像仙帝這樣的人，恐怕無意間飛濺出一滴血液都可以換換成新的物種，更何況是情緒呢。
隻是情緒這種隨風而散的東西，能夠凝結成完整的神識，恐怕脫不了別饒推波助瀾。
昭明仙帝絕不可能這麽做，她一定會在情緒剛剛凝結成形的時候就將它們打碎，這對她來毫不費力。
所以……
“是你把她的情緒收集起來，然後造出了我和昭兒的神識，是嗎？”她有些遲疑地問道。
這是她能夠想到最有可能的過程，但它不明白她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不，我所創造出來的隻有你，昭兒是自行誕生的。”雲漢太荒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遙遠起來，“昭兒在誕生之後，很快就被昭明發現並且擊殺。雖然因為一些你還不適合知道的原因，昭明沒有辦法對她下死手，但她卻對昭兒下了詛咒，今後世世不得好死，神魂將慢慢被厄運消耗殆盡……那就是昭兒原本的命運，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