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顏落夕誠實的回答,“但就是餓死,我也不會和你這種人一起吃飯。”她倔強的看著厲安,眼神堅決,瑩瑩波光。

    “噢,我忘了了,你這種人,都喜歡偷的。”厲安很歡快的笑起來,應得無比輕鬆。

    顏落夕裹著睡袍,餓著肚子,忍不住狠狠瞪過去,對方卻對她這殺人的眼神視若無睹,隻是姿態優雅從容地繼續吃著早餐,簡直和她的饑腸轆轆,狼狽不堪形成鮮明對比。

    她忍不住腹誹,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欠了厲安的,一定挖了他家的祖墳,抱著他家帶孩子跳了井,所以這輩子他才會陰魂不散的糾纏著自己,無論走到哪裏都會遇到他。

    看著厲安吃的香甜,顏落夕做了一件十分丟人的事--她很沒骨氣地咽了一口口水,隨後臉騰地一下熱起來,連忙把目光移開,可是盯住天花板又顯得有些傻,隻好茫然的看著窗外。

    外麵的暴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天氣依然陰沉沉的,九點來鍾的光景,看上去像是剛剛才天亮。

    在顏落夕度秒如年的祈禱裏,厲安終於吃完了他美味的早餐,他把最後一滴牛奶喝光後,門鈴再次響了起來。

    “先生,你幹洗的衣服已經洗好了。”門外的人穿著整潔的白綠相間的製服,彬彬有禮,訓練有素,一看就不是酒店洗衣房的工作人員。

    厲安說著謝謝接過衣服,並送給對方兩張大紅鈔票做小費。

    顏落夕看見自己裝在白色袋子裏麵的裙子,伸手就過去接裙子,偏巧厲安的大手伸過來,兩個人的手結結實實的碰到了一起。

    顏落夕立刻把手縮了回來,背到身後蹭了又蹭,好像上麵的溫熱觸感是附骨之蛆,怎麽也抹不去。

    厲安見顏落夕有這麽大的反應,氣惱的眯起了眼睛。

    這個小死崽子,真是知道怎麽讓人難堪,弄得他身上像有什麽病菌似的,都不掩飾一下她厭惡的表情嗎!

    厲安見顏落夕還在那裏蹭個沒完,脾氣上來了,他從桌上扯過幾片濕巾,走過去,惡狠狠的一手擒住顏落夕的手腕,一手用濕巾大力的擦著她的手。

    “你幹什麽啊?放開我……放開我……”顏落夕被厲安突然的動作弄的一驚,隨後用力掙紮著,可厲安的力氣太大,她的手腕被他牢牢的握著,撼動不了分毫。

    “疼……你弄疼我了……”無論她怎麽叫喊,氣急了的厲安就是不鬆手,拎著她的手臂,像是要給她蹭掉一層皮似的。

    厲安眼見著顏落夕的手都擦的紅紅的,才停下手,他一揚胳膊,將手裏的濕巾丟的遠遠的,擺出一付我也嫌髒的表情。

    顏落夕眼淚汪汪的去拿衣服,她的手很疼,但讓她想哭的原因卻不是疼,而是霸道的厲安強行附加在她身上的羞辱。

    她進到屋裏,快速的換好衣裙,厲安這個人雖然討厭蠻橫,但有時候還是挺細心的,比如放在裙子旁邊的嶄新的內衣,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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