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落夕換好衣服出來時,厲安也穿戴整齊了,她沒有理睬他,徑直走向門口,厲安手裏拿著電話,看見顏落夕走出來,扮著紳士,“落夕,等一下吧,我已經叫車了,我送你回去。”從表情到語調,聽不出絲毫流氓的跡象。

    “不用。”一腳跨出門外的顏落夕來了膽量,冷絕的說道:“我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你。”

    “小姐,你別太自我感覺良好了,昨晚你脫光了躺在我麵前,我都沒動心,你覺得你對我還能有什麽吸引力啊!”厲安追在她後麵,高聲嚷的一走廊都能聽見,“做女人做到你這個份上,也真夠悲哀的。”

    十分好聽的男中音,帶著磁性,回蕩在走廊,以至於站在電梯旁的幾個住客和走廊裏的路人,都對顏落夕和厲安投來探究的神情。

    當這些人看見站在客房門口,麵如冠玉,玉樹臨風的厲安時,所有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後無比同情的看著顏落夕。

    顏落夕咬著牙,不自覺的捏了捏拳頭,她早就見識過厲安的惡劣本性,可沒想到他這個人可以陰損到這個地步。

    她頂著眾人各色的目光,從電梯裏衝出來,直接跑出酒店的門。

    一出酒店的門,她就有些發傻了。

    天地間一片陰沉沉的,大街上到處都是黑乎乎的積水,雖然沒有昨天那麽深了,但此時已然如同水汽彌漫的河道一般,隻有一些越野車或者吉普車穿行在期間。

    這樣的天氣,馬路上幾乎看不見計程車,冷風像和暴雨預謀好了似的,暴雨停了,冷風出籠,不住的吹打著路邊人苦心經營起來的一絲溫暖。

    顏落夕在路邊站了十分鍾後,在冷風的吹拂下,凍的有些哆嗦起來,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她想返回酒店,又怕遇到哪些人猜疑,有色的目光,隻能縮著脖子東張西望,希冀可以被她等到一輛計程車,她在心中默默祈禱:上天就給她一輛出租車吧,沒有出租車公交也行,沒有公交車……是輛車就行……

    就在顏落夕的祈禱裏,有一輛車真的停在她麵前了,她驚訝欣喜的瞪大眼睛,莫非上天真的聽見了她虔誠的禱告!

    隻是這樣的欣喜隻進行到一半,就不得不戛然而止。

    超級拉風的越野車車窗緩緩落下,露出一張典型的讓人過目不忘的妖孽臉,如同勾人心魄。

    顏落夕看見坐在車裏的人是厲安,立即戒備的向後退一步。

    厲安神清氣爽地挑了挑眉,十分吃驚的看著顏落夕:“怎麽還沒走啊,不是老早就下樓了嗎,在這裏看風景呢?”

    幸災樂禍!

    顏落夕氣的牙根發癢,耳朵,眼睛好像都變成了煙囪,一股股的向外冒青煙。

    “我剛剛說要送你,你還不同意。”厲安俊美的臉上保持著恬然自在的笑容,悠然的教訓著顏落夕,“你這個人總是這樣,不識時務,看不清眼前的形勢,倔得要死!”

    顏落夕此時被冷風吹的直哆嗦,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髒兮兮的積水,如果厲安現在再提議讓她上車,她想她會考慮忍辱負重的坐上厲安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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