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麽一瞬間,厲安真是動了殺機,他的心在叫囂,殺了她吧,殺了她,從此不再為愛牽掛,也不再孤單煎熬,從此一了百了。

    可是,那微啟的唇瓣就在眼前,那紅腫的臉頰,含淚的眼睛楚楚動人,咫尺之間,他們彼此的呼吸交融,她的身體貼著他的身體……

    這個女人,這個在他身下微微顫抖的女人,似乎總有各種辦法讓他輕易地著了迷,失去任何免疫--哪怕她是在罵他,哪怕她是在恨他。

    厲安胳膊一用力,把顏落夕抓起來甩到側麵的牆壁上,如同甩著一個破布娃娃。

    顏落夕沒有任何提防,整個身體重重的撞在堅硬冰冷的大理石牆上,隨後跌坐在地上,疼得她直抽氣。

    厲安並沒有去扶她,而是如同嫌髒一樣,拍了拍手,似笑非笑地看著顏落夕:“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殺雞焉用牛刀,摔死你!我都怕髒了小爺我的手。”

    顏落夕被他摔的頭暈腦脹,聽了他這話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要幹什麽,隻是茫然呆傻的看著厲安。

    厲安將身體趨近,抬手幫顏落夕把幾縷被風吹的雜亂的發絲別到耳後,嘴角勾起個媚惑的弧度,“怎麽?不服氣?不服氣也得等你有資格跟我最對的時候,知道怎麽才能跟你個情郎安穩的活著嗎?那就要向狗學習一下,夾著尾巴做人,懂嗎?

    顏落夕,你最好給我牢牢記住這一點,因為孫靚靚的原因,我們以後也許會經常見麵,但你最好學的乖一點兒,不然我就不是謀殺了你這麽簡單,我會連著你的廣濤哥哥一起滅了,而且,保證是以生不如死的方式。”

    厲安的聲音嚴厲而冷酷,他臉部輪廓如完美的冰雕塑一樣,眼睛就像寒夜的星辰,冷冷的望著顏落夕。

    顏落夕對這種死裏逃生有些適應不過來,渾身哆嗦得如一片落葉,看著厲安獰笑起身,大步離開,忽然如同崩潰了一樣,泣不成聲。

    她想大喊,想大叫,可最終隻能用手掩住臉,低聲抽泣著,傷心,悲憤,委屈全順著淚水從指縫間流出。

    顏落夕一個坐在露台上,哭了很久,心裏翻江倒海般地難受,她明明已經忍氣吞聲,放棄帝都的一切了躲避到這裏,和周廣濤千辛萬苦的開始新的生活,可是還是要接受厲安給予她的這種極其難堪的羞辱,甚至是生命的威脅。

    因為身心的雙重重創,顏落夕哭的瑟瑟發抖,她的手指變得冰涼,觸到冰冷的地麵,竟覺得那冷冷的瓷磚都是暖的。

    顏落夕在這裏不知道坐了多久,哭了多久,手機響了很多聲她也沒接,有可能是厲安的吩咐,她這邊一直沒有人過來。

    直到天色漸漸黑下來,顏落夕才微微緩過些精神來,她摸過手機,發現上麵有六個未接電話,都是媽媽打來的。

    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她不想讓媽媽看見這一幕,於是顫抖著手指,把電話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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