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鄭老丈的家中,劉禪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再去另外一家看看吧。”
這一次找了一戶看起來家底還算殷實的,這一家同樣姓鄭,是鄭相的叔父,一家四口人,兩個兒子都還沒有成婚。
家裏勞動力就是夫妻兩人和兩個兒子。
兩個兒子十五歲左右,年紀不大不,如果要成婚的也是足夠年齡了。
“我叔父是枳道亭最勤快的人之一了,一家四口人都是很勤快的,這才有個在亭中看起來不錯的家底,算是殷富之家。”
打開糧倉一看,殷富之家的糧食也才七百多斤,倒是足夠這一家子吃到春麥成熟的時候了。
離開枳道亭,心情很沉重。
張既在給鄭相著事情,讓他不要耽誤春耕,水源的事情他這個京兆伊來想辦法。
三人出了枳道亭,劉禪提議道:“看了枳道亭,我們再去看看長門亭。
我還還要去看看漕渠更下遊的村落,如今的關中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百姓到底有沒有糧食吃,我們心裏要有底啊。”
張既和鍾繇兩人也麵色沉重,過往兩人都是坐在衙署裏辦著公,對民間百姓的了解也隻是通過一些文書和數據來了解,很少來到基層與百姓麵對麵的交流,不知道他們過的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日子。
這就是劉禪為什麽要求衡山學宮畢業之後入仕的學子們,從最基層的亭長做起。
亭長的職責比較重,民事、捕盜都要參與,勸農耕種、收取賦稅都是基層亭長的事情。
這樣就能得到一個很好的鍛煉,又能了解民間疾苦。
不知道麥、稻子是怎麽耕種的,甚至認識都不認識五穀雜糧的官員,這種官員要了幹什麽?
讀了一輩子書,入仕之後,因為考試成績不錯,就去做個縣令、縣長,這樣的官員連底下自己有多少百姓都不清楚,更加不清楚自己治下的百姓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這樣的官員也要了幹什麽?
放一隻豬放在那個位置上,怕是百姓的日子還能過得好一點,豬起碼不會剝削百姓。
有宰相之誌,那就從最基層的吏做起。
有大將軍的夢想,那就從一個卒子開始,一步一步往上爬。
劉禪是以後要開科舉,打破世家豪強的壟斷,讓寒門躍升,但絕對不是讓科舉進士為了做官而做官的。
從基層往上走,這是最做官最基礎的東西。
張既和鍾繇顯然是就缺失基層治理的履曆。
鍾繇是潁川的大族,鍾鳴鼎食之家,舉孝廉出身,出仕既任尚書郎,再任縣令。
鍾繇是有能力的,如果鍾繇能體會民間疾苦,在基層有過一段工作經驗,那鍾繇的心態就會又是另外一番境地了,有了這一份心態,鍾繇是有治下的宰相之能的。
不過現在的鍾繇更加偏向軍務,以他的才能,足夠做到三公的太尉的。
張德容是舉秀才出身,授新豐縣令,治績為三輔第一。
河東之戰時,勸馬騰參與討伐高幹、張晟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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