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認出麵前的這雙鞋,眉心狠狠一擰,良久,才緩緩抬起頭,望向了麵前的女孩。

    橘黃色的路燈燈光,將女孩精致的小臉,襯得柔美又溫和,明亮的眼底,滿是止不住的關切,正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容易的心,狠狠地被刺痛了一下,冷冷地別過了臉。

    “容易,你怎麽了?為什麽不回家啊......”慕言蹊擔憂地問道。

    “我沒有家,流溪帝宮是你和顧景行的家,不是我的。”容易冷漠的道。

    “你在說些什麽啊?”慕言蹊抽了抽嘴角,不悅地看著他,“我們是一家人,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不是!”容易“噌”地站起身,高出慕言蹊一個頭的身高,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結婚了,我們就不可能再是一家人了!”

    她是顧景行的了,從她回國結婚開始,她就隻屬於顧景行!

    他好恨,好恨自己當初沒有阻止她回國,好恨當時自己沒有陪她一起回來,好恨昨晚發生的一切!

    “容易......”慕言蹊閉了閉眼,努力說服自己冷靜,容易隻是心情不好才會口不擇言,他是她的弟弟,是永遠的親人,她應該多給他一點關愛的。

    “容易,你還沒吃飯吧?肚子餓不餓?我們回家吃飯好不好?我讓廚師做了你最愛吃的菜,我們......”

    “我說了那不是我的家!”慕言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容易厲聲打斷,“你不用管我了,讓我自生自滅行不行?你跟顧景行回家,過你們的幸福生活行不行?”

    “容易,你抽什麽風!”慕言蹊徹底怒了,氣呼呼地看著他,“我得罪你了還是顧景行得罪你了?你一天不回家,我出來找你還成了我的錯了?你不許再耍小孩子脾氣,現在立刻馬上跟我回家吃飯睡覺!”

    不遠處的顧景行,雙手插在黑色西褲口袋裏,饒有興致地將兩人的對話聽在耳朵裏,看著寶貝兒一副大人教訓小孩的模樣,嘴角勾起了一抹寵溺的笑。

    將來他們的小景行小蹊蹊如果不聽話,寶貝兒是不是也是現在這副樣子教育他們呢?

    顧景行想象著那個畫麵,心裏有著迫不及待要生一堆小景行小蹊蹊的衝動。

    慕言蹊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她老公拿去幻想未來了,這會兒被容易氣得快要吐血,可想起容易心裏一定很不好受,還是努力保持著冷靜,語氣平緩了不少,開口安慰道,“容易,我知道今天早上的事情,你心裏一定不好受,你先跟我回家,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你放心,顧景行一定會幫我們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的......”

    “嗬......”容易驀地冷笑出聲,這個時候,他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顧景行的名字,因為這個名字,顧景行這個人,都跟他容易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顧景行就像是一個無所不能往來不敗的神,可以把慕言蹊保護得很好,給她最好的一切。

    而他容易,別說保護慕言蹊了,他連自己都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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