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交待要把她平安送回家,可是靳心一上車就提出要來醫院看哥哥,保鏢沒有辦法拒絕,隻好按她說的,驅車來了醫院。

    “不用了,謝謝你......”靳心收回了思緒,抬起頭看了前座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一眼,“我自己上去找我哥,你可以回去了。”

    保鏢沒有理由強製陪她上樓,思考了一下,回了聲“好的”,便走下了車。

    靳心在車裏坐了好一會兒,才收起思緒,打開車門下了車,踩著高跟鞋往醫院裏麵走去。

    VIP病房內。

    幾盞暖黃色的射燈,給潔白的病房增添了幾抹暖意。

    病床上,靳衍單手枕在腦後,另一隻手上插著輸液軟管,藥物順著管子,一滴一滴流淌進他的體內。

    他帶著不少傷痕的臉上,平靜得沒有任何表情,睜著一雙黯淡的眼睛,視線像是被定格住了一般,靜靜地望著窗外發呆。

    靳衍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怎麽也回不過神,就連病房的門被打開,高跟鞋聲越傳越近,都沒有發現。

    直到一個纖瘦的身子,一把撲倒了他的懷裏,緊跟著的,是女孩肆無忌憚的痛哭聲,才終於拉回了靳衍的思緒,蹙起眉,望向了懷裏的女孩。

    “還沒死,你哭什麽?”靳衍閉上了眼睛,從小到大,最讓他頭疼的就是這個妹妹了。

    下一秒,靳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驀地就睜開眼望向她,緊張地開口問道,“你去過流溪帝宮了?”

    靳心哪次哭,不是因為在顧景行那裏碰壁,回來找他哭訴,這一次,又怎麽可能例外得了......

    “哥,你知不知道,景行哥哥他......”靳心哭得撕心裂肺,“嗚嗚嗚嗚嗚......他已經結婚了......”

    靳衍重新轉過頭望著天花板,平靜無波的眼底湧起驚濤駭浪。

    他在回國那天得知顧景行已經結婚的時候,就想到靳心會有現在這副樣子,但是此時此刻的他,已經不知道怎麽去安慰自己的妹妹了。

    因為他心裏的痛,比起靳心,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哭就哭吧,哭個痛快......”靳心比他幸運,可以肆無忌憚理直氣壯地嚎啕大哭,他卻不能。

    “哥,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看你現在這副樣子,你肯定早就知道了,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靳心抬起頭,淚眼朦朧地望著他。

    “早告訴你了,又能怎麽樣?”靳衍看著她的臉,無聲苦笑,抬手擦著妹妹臉上的淚痕,“景行已經結婚了,你還想去挖牆腳不成?就算你去挖了也挖不到,你一直都知道景行不愛你,他從來沒有愛過你......心心,你做了十幾年的夢,該醒了......”

    治療傷口最好的方法,不是止血,而是把傷口撕開到最大,好讓裏麵的廢棄的血液盡快流光,才有機會重新愈合。

    靳心使勁搖著頭,哭到聲嘶力竭,“我不甘心......我從五歲那年第一次見到景行哥哥,就決定這輩子非他不嫁,我愛了他十多年,我是他生命裏陪伴他最久的女孩子,為什麽得不到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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