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沒事吧?”司進著急地彎下身,想要去扶她,卻始終不敢輕易觸碰女孩。

    先生的占有欲,可不是說著玩的,不到萬不得已,他沒有這個膽子敢去扶太太。

    司進正不知所措的時候,救星顧景辰從醫院裏冒雨跑了出來,一把扶起了慕言蹊,“嫂子,你怎麽了?你別嚇我......”

    “沒事......”慕言蹊努力直起身子,臉色蒼白得不像話,“我們走吧。”

    蘭博基尼很快消失在雨幕中,誰也沒有發現,顧景行站在雨中的身影,大雨拍打著他矜貴頎長的身軀,使得他的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種無法言喻的悲傷和落寞之中。

    ......

    病房內,靳衍無力地躺在病床上,像是被抽走了最後一絲力氣一般,視線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靳衍......”康昊焱在心裏整理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組織好語言,開口道,“你......不會是真的準備追究這件事情吧?”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還是說......這件事情隻是一個苗頭,你其實早就喜歡上了言蹊,隻是礙於她已經是景行的太太,所以壓製住了自己的感情,而現在......你想爭取。”

    旁觀者總是看得透徹,更何況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靳衍蒼白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無聲地沉默著。

    他不說話,康昊焱便已經知道了答案,俊雅的眉,重重地擰起,“靳衍,景行是兄弟......”

    “你覺得,他有把我當兄弟?”靳衍驀地開口,虛弱的嗓音裏透著濃濃的嘲諷,“你也聽見他說的話了,有他這麽對兄弟的嗎?”

    “我沒想過要跟他搶,今天但凡言蹊嫁的是別人,我都不會這麽生氣,可她嫁的偏偏是景行......”靳衍俊雅的眉眼間,流淌著止不住的失望,“愛情難道不應該是世界上最純粹最美好的東西嗎?就跟言蹊一樣美好......可是景行,偏偏把它當成了陰謀論,把商場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那一套,用在了我和言蹊身上......”

    “昊焱,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公平可言,可這是我第一次,想要一次公平的機會,你懂嗎?”

    ......

    康昊焱走出病房的時候,靳衍依然固執地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的像是一架沒有靈魂的軀體。

    康昊焱帶上了門,疲憊地坐在了休息室的沙發上,抬手揉著太陽穴,思緒漸漸飄遠。

    都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

    從小,顧景行就是高高在上不容靠近的,他們雖說一起長大,但是某種程度上,他們幾個人,包括顧景辰,都是沒有辦法跟顧景行親密無間的。

    顧景行生來就是嬌子,長大後更是運籌帷幄,而從小到大,他想要的東西,都是勢在必得的。

    康昊焱的思緒,飄回到了五歲那年的夏天,他和顧景辰、靳衍在顧家老宅的花園裏玩著新到的無人機,正玩到興頭上的時候,身後便傳來一個霸道冷酷的嗓音,“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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