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蹊停下腳步,緩緩轉過了身子,望向了樓下的容易,“怎麽了?”

    容易緊緊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旋即,露出一抹像是釋懷的笑容,開口說道,“其實你誤會顧景行了,前天晚上,他沒有徹夜不歸......”

    慕言蹊驀地抓住了一旁的扶手,定定地看著容易,等著他後麵的話。

    “你暈倒了,顧景行回來從我房間把你抱上了樓,聽管家說照顧了你一夜,天剛亮的時候公司有急事把他叫走了,所以你沒看到他,以為他一晚上都沒有回來......”容易那顆八卦的心,比起顧景辰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再加上事關慕言蹊,自然不會落下這些事情。

    慕言蹊僵在原地的身軀,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握著扶手的手,一點點緊握了起來。

    “如果你今天跟我回英國,我永遠都不會說起這件事情的,但是既然你不願意離開,那就有權利知道這些......”容易揚起了一個跟往常一樣迷人的笑容,“言言,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無論結局是什麽樣的,我都會陪你一起承擔......”

    “最後,你給我記住,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除了柔姨,你還有我和我媽,我們都是你的親人,你不能六親不認,懂嗎?”

    慕言蹊的臉上,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意,衝著容易堅定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小屁孩......”

    容易抽了抽嘴角,不滿的道,“慕言蹊,你叫誰小屁孩呢?你才是小屁孩,也不看看我一天到晚為你操了多少心,還好意思叫我小屁孩?”

    “是是是,我是小屁孩,行了吧?”慕言蹊朝著他揮了揮手,轉身繼續上樓。

    隻是,在視線離開容易身上的一瞬間,眼裏早就忍不住的淚水,驀地就順著臉龐,滾落了下來。

    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的慕言蹊,此刻心裏什麽感覺都有。

    原來容易,並不是像她想象中的那樣,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啊,他今天著實驚到了她。

    原來顧景行,並沒有徹夜不歸啊......

    慕言蹊的心底,爬滿了內疚。

    她經常說顧景行不信任他,其實她又何嚐對他有著絕對的信任呢?

    如果她足夠相信顧景行,昨天早上起來發現顧景行不在身邊的時候,給他打個電話,或者問問管家,一切都會了然。

    可是她沒有問,沒有問管家,也沒有打電話給顧景行,而是在心裏認定了他徹夜未歸,然後說服自己去原諒他。

    原來一切,都是她在心裏胡思亂想。

    顧景行照顧了她一夜,連眼睛都沒有合過,第二天一早就被公司叫走,好不容易忙完回到家,卻看到她和靳衍在廚房有說有笑,換成是任何男人,都會不開心的吧......

    躺在床上的慕言蹊,一邊盯著天花板,一邊在腦海裏將事情的脈絡一點點理順,隻是腦子裏越清晰,抓著被褥的手,就拽得更用力。

    她隻知道一味責怪顧景行,怪他夜不歸宿,怪他亂發脾氣,卻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事情,都是因她而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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