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行摟著女孩肩膀的手,收得更緊了一些。

    此刻抱著她,心底的疼痛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濃鬱而尖銳了起來,就連開口的嗓音,都帶著絲絲的顫抖。

    “慕言蹊,你好,我叫顧景行......顧是照顧的顧,景是風景的景,行是行走的行,我的名字取自《詩經》裏的一句話--高山仰止,景行景止。你一定要好好記住這個名字,因為現在,我是你的丈夫,你的名字在我家的戶口本上,你要一輩子對我負責,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連名帶姓地叫......”

    顧景行突然間想起,女孩當年在他身後氣呼呼地衝著毫無反應的他喊“顧景行,你是啞巴嗎?怎麽不回答我的話啊......”

    顧景行菲薄的唇角,勾起了一個苦澀的笑容,心底的疼痛,壓得他喘不過氣,這種疼痛,幾乎已經蔓延到他快要哽咽的嗓音裏。

    男人低頭吻了吻女孩的發心,又開口道,“你放心,我不是啞巴......”

    慕言蹊抬起頭,掛著淚痕的小臉上滿是錯愕地看著麵前的男人,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突然說這些。

    男人垂下了眼眸,直視著女孩的眼睛,深邃的眼底,蘊藏著暗湧的波濤,猶如海上突襲來的風暴,像是要把慕言蹊徹底吸進去一般,緊緊將她鎖住。

    慕言蹊動了動唇瓣,剛想開口說點什麽,麵前的這張俊美無儔的臉迅速放大,旋即,唇瓣被冰涼的觸感徹底堵住......

    顧景行一隻手摟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靈巧的舌探進她的唇齒間,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和炙熱,貪婪地汲取著屬於她的美好。

    蹊蹊,就算你忘了我,也沒有關係,我現在跟你重新認識,就當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麵......

    男人的吻,深情而又繾綣,如春日的細雨滴落在慕言蹊的心房,一點一滴將她心底積壓的陰霾衝散。

    隻是慕言蹊的眼淚,流得更加凶猛了,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順著精致美豔的小臉,流淌進兩人的唇齒間。

    唇齒間彌漫著的那股淡淡的鹹味,還是讓顧景行的吻漸漸變得輕柔了起來,最後,緩緩離開女孩的唇,如蜻蜓點水般淺啄著她的唇。

    “蹊蹊......”男人的嗓子沙啞透了,在女孩的鼻尖落下輕輕一吻,一手摟著她柔軟的腰肢,一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蛋,“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像今天這樣逃開我了,因為你逃不開,無論你走到哪裏,我都一定會把你找回來的......”

    “顧景行......”慕言蹊定定地看著她,遠處昏暗的路燈照耀下,男人俊美的臉有一半都籠罩在陰影中,隔著眼底泛起的一層水霧,看得更加不真切。

    可慕言蹊依然能感覺得到他真實的存在,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春雨一般灑落在她荒蕪的心底,澆灌著她的心田,那早已枯萎的花朵,有著蠢蠢欲動破土重生的欲望在無限地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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