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是我們死去的舅舅收養的女兒,雖然跟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卻是我媽親手帶大的,寵得不得了,可就因為今天昊焱說你心裏有事鬱鬱寡歡,我哥就把楚楚帶來給你出氣,對了,這個地方是我們家的禁地,我是最近因為你才拿到通行證的,平時別說我,就連我爸媽都進不來,你懂你在我哥心裏的位置了嗎?”

    “言言,我哥真的很愛你,他是不會容忍你離開他的,所以你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非要這樣對他呢?”顧景辰怎麽也想不通,倏忽間像是想起了什麽,“你......難道心有所屬?是季擎宇?”

    慕言蹊的腦袋像撥浪鼓一樣搖晃著,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也無從解釋。

    唯一清楚的,就是自己現在必須馬上遠離這裏,因為隻要再多待一秒鍾,她怕自己就會忍不住心軟下來。

    “二少,你放開我。”慕言蹊下了下決心,一把推開了顧景辰,坐上了他開來的車。

    下車的時候慕言蹊看到他並沒有拔出鑰匙,這會兒沒有給顧景辰反應的時間,開了車迅速駛離了流溪帝宮。

    “喂,那是我的車!”顧景辰看著車子消失在細雨的夜色中,轉身走進了屋。

    這應該是他大哥長這麽大以來最失意的一天了吧?

    這個時候他這個做弟弟的可不能躲,哪怕會被作為出氣對象也得忍受住。

    頂多就是被打一頓,在病床上修養三個月嘛!

    顧景辰為自己的犧牲精神暗暗點了個讚,一副英勇赴死的表情,走進了客廳。

    顧景行還站在原地,保持著剛剛的姿勢,一動不動,像被定格住的雕像。

    顧景辰一個大老爺們看了都有幾分動容了。

    “哥,言言走了,我勸了幾句沒勸住,開著車就跑了,你......”

    “你說什麽?!”顧景辰醞釀好的安慰話還沒說完,自家大哥便驀地轉過身來打斷了他。

    “她現在情緒這麽激動,你讓她自己開車?!”顧景行一邊說一邊往門外大步走去,不知道這個拖後腿的弟弟腦袋裏裝的是什麽。

    顧景辰:“......”

    這也要怪他頭上?簡直懷疑人生!

    車窗外的雨,遠遠沒有慕言蹊眼睛裏的那場大。

    慕言蹊開著車,一點點駛離流溪帝宮,直到後視鏡裏的那抹光亮徹底消失,終於痛苦地哭出了聲。

    規律工作著的雨刮器清理著前擋風玻璃上的雨滴,卻掛不去她心裏的痛。

    她對顧景行殘忍,何嚐不是對自己的折磨?

    顧景行的痛,在她身上絲毫沒有半分減少。

    慕言蹊酣暢淋漓地哭著,令人揪心的哭聲響徹了狹小的車廂。

    她的車速緩慢,顧景行開著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很快追了上來,跟她並排駕駛,按了按喇叭,示意她停車。

    “蹊蹊,停車!”顧景行放下車窗,轉過頭衝她喊道。

    慕言蹊聽見聲音,也放下了車窗,隔著細細的雨幕,看清了男人的臉,很快轉正了頭,一腳踩下了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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