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辰看著自家大哥青筋暴起的額角,渾身上下都湧出了瘮人的戾氣,嚇得小心髒都顫抖了起來。

    他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位親大哥!

    偏偏還就愛粘著他,想想自己都挺犯賤的。

    不過這個時候,還是先遠離重災區比較好,以免遭受池魚之災。

    “哥,那我先回房了,你有什麽吩咐再告訴我。”顧景辰麻溜地滾出了書房。

    ......

    夜裏,漆黑的臥室內,慕言蹊翻來覆去,遲遲沒有睡意,腦海裏全是顧景行的身影。

    他的眉眼,他的涼薄,他的溫柔,還有他鮮少的淡淡笑容......

    慕言蹊這才想起,原來結婚這段日子,她從來沒有見過顧景行笑過,他的笑,都是若有似無的。

    他那張魅惑眾生的臉,如果笑起來,一定會是世界上最迷人的笑容吧。

    他現在在做什麽?已經睡了嗎?還是在書房裏抽煙?

    慕言蹊拉起被子將自己埋了進去,隻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這才第一晚,她就想他想到不能自拔了。

    這種思念,幾乎是本能的,不受她自己控製的。

    “言言,你怎麽了?是不是睡不著啊?還是認床?”田豆豆朦朧的聲音從一旁的黑暗中傳來。

    “Sorry,吵醒你了。”慕言蹊打開被子,把腦袋露了出來。

    “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是不是明天要去季擎宇那邊上班,所以不開心啊?”田豆豆清醒了幾分,聲音也恢複了正常,“言言,你如果不想去,還是不要勉強自己了,我們不要慕氏了,忘記過去,好好找份其他工作,重新開始好不好?”

    “不行,”慕言蹊望著眼前的一片漆黑,聲音很輕,卻透著無比的堅定,“慕氏是外公一生的心血,我不能讓它落入外人手裏,而且隻有奪回慕氏,我才能查出外公真正的死因,我不能這麽不負責任,讓外公死得不明不白。”

    提起外公,田豆豆也跟著傷感了幾分,“可是醫生已經證實,外公是因為突發心髒病去世的,而且慕詩悅說的話也不能全信,她當時可能就是想刺激你,才隨口一說也有可能。”

    慕言蹊想了想,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當時那種情況,慕詩悅已經占盡了上風,沒有理由編這種事情騙我,很有可能是她當時得意過了頭,以為我必死無疑,才會把真相說出來。”

    想起當時的狀況,田豆豆覺得脊背都涼了幾分,“言言,你真的決定要去麵對了嗎?慕詩悅這麽狠毒,三年前就對你下狠手,現在她是季擎宇的未婚妻,更加不可能讓你接近季擎宇,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豆豆,你放心,我已經不是三年前任人宰割的慕言蹊了,隻要我不願意,誰也別想再傷害我。”黑暗中,慕言蹊咬了咬下唇,提起過去,就突然想起了什麽,“對了豆豆,我是不是忘記過什麽?”

    “你是失憶了,你出了場車禍,撞到了腦袋,忘了出國那段時間的記憶啊。”

    “不是,我是說,我是不是忘記過那段時間裏認識的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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