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家彎腰示意,轉身上了樓。

    慕言蹊簡單衝了個熱水澡,換上幹淨的衣物,剛走出浴室,便聽見敲門聲傳來,緊接著傳來女管家一板一眼的聲音,“太太,您在裏麵嗎?該下樓吃晚飯了。”

    “來了。”慕言蹊打開門,朝管家禮貌地笑了笑,跟著她下了樓。

    “太太請坐。”管家拉開顧景行身側的椅子,慕言蹊沒有多猶豫,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顧先生,你......回來了。”慕言蹊尷尬地笑著打招呼,想起剛剛在浴室的一幕,感覺臉蛋又開始發燙。

    顧景行的臉色一瞬間陰沉了下來,一聲不吭地拿起筷子開始吃飯,氣氛本就尷尬的餐廳裏,氣壓低得快要讓人透不過氣來。

    慕言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男人的脾氣也太難捉摸了吧?

    拿起筷子挑著米飯,腦子裏在努力想著怎麽打破這尷尬的局麵。

    靈光一閃,一雙漂亮的眸子笑盈盈地看著大冰雕。

    “顧先生,你的房子真漂亮,是出自法國著名設計師Rachel之手嗎?她是我最喜歡的設計師呢......”

    “顧先生,等會吃完飯我可以單獨跟你談談嗎?”

    “顧先生......”

    “啪嗒”一聲,顧景行的筷子重重地摔在桌上,打斷了她的話。

    別說一旁的女傭,就連見慣了大場麵的管家都嚇得打了一個哆嗦。

    顧景行抬眸看了慕言蹊一眼,涼薄的目光,帶著濃鬱又複雜的深邃,讓慕言蹊有片刻的恍惚,愈發覺得這個眼神在哪裏見到過。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顧景行挺拔孤傲的身影早已起身上了樓。

    阿西巴......

    慕言蹊在心裏狠狠咒罵了一句。

    顧景行這是在給她臉色看嗎?!

    就算她是他娶回來掩蓋性取向的花瓶,那也是一個有尊嚴的花瓶好不好!

    管家看著慕言蹊一臉氣鼓鼓的樣子,急忙上來勸慰道,“太太,先生可能不習慣飯桌上突然多了一個人,您別往心裏去。”

    畢竟新婚第一天就吵架不好。

    先生好不容易結婚了。

    還指望他婚後幸福美滿。

    她們這些做下人的日子能好過點呢。

    “是這樣啊......”慕言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有錢人的毛病就是多。

    她以後還是乖乖當一隻沉默的花瓶好了。

    吃完飯,拗不過管家的苦苦哀求,還是給大冰雕端了一碗粥送去了書房。

    “咳咳咳......”剛走進書房,慕言蹊就被一陣煙味嗆得咳了半天。

    才這麽會功夫,這男人是抽了多少煙。

    顧景行坐在書桌前,手中夾著一根煙,頭頂的水晶吊燈散發出亮如白晝的光,灑在他的身上,隔著嫋嫋的煙霧,襯得他本就俊美冷毅的臉龐,愈發得深邃迷人。

    聽見女孩的咳嗽聲,顧景行在煙灰缸裏掐滅了手中剛點燃的煙,抬眸凝視著她。

    慕言蹊把手中的托盤放在了書桌上,“顧先生,管家說你的胃不好,不能不吃晚飯,把粥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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