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油門踩到底,蹴鬥士即將扣動扳機。

    隻要扣動扳機,便能吞噬一切,是為暗黑吞噬槍。

    錢歌帶頭尖叫,真男人也情不自禁閉眼,王秋梅和樸鷲放下心事各自凝視一根槍管。

    後排立起的人開始抱頭鼠竄,最靈活的已經準備跳窗。

    田兒拿著手機開始錄小視頻,素材就是大巴內的群魔亂舞,白頭翁沒有他那麽不知輕重,雖然並不慌亂,也解了安全帶以備不時之需。

    隻有衛佳皇和扒了摸各挑一位蹴鬥士的雙腿盯著。

    師傅更自信,隻看前路,心裏在想:這種速度,ETC識別不了吧?斷杆是免不了了。

    暗黑吞噬槍的力量是絕對的,一槍下去,即便是這世上最強大的足球大人的神通也將被吞噬殆盡。扣下扳機,再怎樣失控的暴動都能輕鬆鎮壓——確切地說,是埋葬。

    沒有人願意被埋葬,瀕死的絕望充斥著整個大巴,即便是花豬這樣的嫡係也正在爬窗。

    奶茶一個不留神,就隻能看到花豬的屁股,登時也急了:“你幹嘛呀!”

    真正想說的是——好你個花豬要爬也不事先給老子打個招呼!

    隻要花豬跳出去不死,就很可能和奶茶人鬼殊途,想到這,奶茶憤怒不甘又寂寞,偏偏鞭長莫及,往足球上說,屬於犯規都拉不下來。

    半個花豬探出車外,作為跳車組裏進度最快的先進分子,已經沒有任何人能阻止他棄暗投明追求進步,眼看著就要逃出生天,扭頭看了看兩個蹴鬥士,想確保不在跳車的瞬間成為蹴鬥士的靶子。

    百忙中的一瞥卻讓唯一能夠阻止他跳出去的人行動了——就是他自己。

    正嫉妒得發狂的奶茶驚喜地發現小花豬唾手可得,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拉了下來。

    花豬居然也不生氣,明明有重重撞在前排的椅子靠背上,卻對奶茶說:“謝了!”

    原來,花豬看到了蹴鬥士棄槍而逃的畫麵。先別管蹴鬥士跑不跑,沒有暗黑吞噬槍的蹴鬥士在大巴動力滿滿的四輪麵前何足道哉?

    雖然大好形勢下跑掉實在有點莫名其妙,但花豬才懶得動這些腦筋。隻是既然沒有了暗黑吞噬槍的威脅,打車上跳下去肯定沒車上呆著舒服,甚至生怕用力過猛導致自己回不去車裏。

    這時候,急人所難的奶茶來相助,所以花豬的“謝了”是滿載著真心實意的。在他長長地舒了口氣的同時,窗外傳來杆子斷裂的聲音。

    不比蹴鬥士,直到最後,那最終斷裂的杆子也沒有退縮,真正地詮釋了什麽叫螳臂當車。

    當的車當然是這輛草根沒有派隊專屬的豪華大巴。

    銷魂蛋帶頭嚎了一嗓子:“扒總威武!”

    劫後餘生的眾人,連錢歌幫主也情不自禁在裏麵附和:“扒總威武!”

    衝關以後就有分岔路,大巴毅然拐上大羊方向那條。

    還沒威武夠,一個聲音傳入車中:“牌照為XXXXXXX的宇通!大蟲高速即將施工!馬上熄火!”

    扒了摸惡狠狠地往車內啐了口:“熄你妹的火——”

    待要向師傅鼓勁,卻發現他的臉色不太對勁,趕緊問道:“哪裏不舒服嗎?”

    危機尚未解除,接下來還全得仰仗這位打了老司機補丁的加強版安妮,他身上可不能出半點紕漏。

    師傅臉上頭一次出現了懼色:“是召讚大人的聲音啊!”

    扒了摸注意到車子也慢下來,從座椅上跳起,跑到師傅身側在其背上大力一拍:“怕他個球啊!他要敢搞我們,早動手了,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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