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霹當時答應我們暗箱操作變更死鬥的第一責任人,要麽是她對上意出現誤讀,要麽就是故意的。”
扒了摸當然傾向於她是故意的,但是誤讀更讓他在意。
“怎麽樣算是誤讀?”
樸鷲答:“就是誤以為上麵是喜歡的。其實,壓根就不喜歡。”
扒了摸還在消化,衛佳皇忍不住追問:“不喜歡什麽?”
“不喜歡足球,也不喜歡看戲,更不喜歡下克上。”
輪到衛佳皇陷入沉思,扒了摸有些接受不能:“那多這回事做什麽?”
“事關存續。”
這四個字在邏輯上是成立的,可扒了摸在等,他知道第一智者既然有心披露核心真相,絕不會拿一段唯心推論敷衍了事。於是他等到了樸鷲的下文。
“我不知道具體算什麽,反正從已有情報倒推,不是大限將至就是任期將滿,說白話一點,他需要一個PK對手,贏了才算是度過難關。”
衛佳皇登時不淡定了:“所以是洪宇嵐麽?”
“主題是他決定的,隻有格式是定好的。洪宇嵐隻是剛好在這個主題的射程內。”
扒了摸有些懂了,便問:“所以格式必須是下克上?”
樸鷲搖頭,想了想說:“下克上隻是具體形式。怎麽說呢?我當時在分析結構的時候,掌握到的情報應該是夠的,隻是在最後下結論操之過急,現在我嚴謹一點的說,格式能確定的內核是不可控。也就是說隻要主題有不可控的內核,就可以采用。所以他開設了這個超大型的足球主題公園,被予以通過,這一局就算是開始了。”
衛佳皇大致明白了:“就是天外有天的意思了,他隻是我們上麵這片天。”
樸鷲讚道:“不愧是核心,就是這個意思。大限將至把事情說重了,任期將滿又太輕巧,介於這兩者之間,算是一次考驗。”
扒了摸也懂了個七七八八:“就是說這個考驗一定會出來一個對手,比他更大的天道算準了會出現這麽個角色,然後他果然就出現了——話說,洪宇嵐這樣真的算嗎?”
“當然得算。這也是讓我跑偏的一個點,我老是覺得洪宇嵐死掉了,就算是他的對手不複存在,剩下的隻需要在形式上通關,就可以宣布化險為夷。那事實上,洪宇嵐死掉,這一局才算是真正開始。”
衛佳皇歎道:“所以我才是最特殊的一個麽?”
扒了摸感覺本來已經清晰的思路又陷入一片混沌中:“怎麽?還是左手和右手打架,自己和自己下棋麽?”
樸鷲別有深意地看了扒了摸一眼道:“能夠想通這一切都得感謝主公你。”
“你的聰明和我有什麽關係?”
樸鷲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帶領我不斷地鑽研人心,這樣的習慣也不自禁植入我對上意的揣測,人和神本質也沒差別,都分三六九等,那其中的關節就迎刃而解。”
“別的不說,光對手這件事怎麽解?”
樸鷲答:“用我們這裏的結構來類比,他若是不在了,或者說卸任,是有個替代者或者繼承者的。”
扒了摸忍不住問:“那這個繼承者在哪裏呢?”
樸鷲指了指上麵。
扒了摸不懂:“他自己?”
衛佳皇幫他解釋:“天上。”
“是的,隻要是天上的神,誰都可以。”
衛佳皇問:“條件呢?”
“在這一局中奠定勝局的那個神就可以成為最終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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