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佳皇仿佛看到舊世界那曾經砸向貝克漢姆俏臉的爵爺飛靴,心想:泥人還有三分火呢,這一暴怒不過是借題發揮吧?平時可以用雪茄來麻醉自己,到了關鍵時刻,之前鬱積的負能量一股腦會爆發出來,畢竟是那樣了不起的人上人,到了這個荒唐亂世,被迫夾著尾巴做人——好像還參與過小傑野森對自己的圍獵?

    樸鷲都看得直搖頭:“老煙鬼不該跨過那條線的啊。”

    扒了摸有些意外:你沒意識到這就是照鏡子麽?你骨子裏不也是這樣?

    不過扒總更多的還是好奇:“那條線是什麽線?”

    樸鷲難得謙遜地加了句前綴:“這是我的一家之言——”

    扒了摸好不耐煩:“你就說吧!”

    定龐的隊醫已經進場,天命興許是看到定龐正處內亂,所以對賈實平白無故加一出擔架戲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人馬宮的四位看客來說,多了些嘮嗑的時間。

    “為了一些共同目的,有些舊世界的體麵是要維係的,但那並不是在這個世界原原本本的樣子,你不能把窗戶紙捅破。”

    扒了摸聽了就問:“你的意思是,外表過去是BOSS,這邊隻是為了維持足球的體麵設立的傀儡?他這老小子,要想學康熙親政,隻會在鼇拜們的麵前自取其辱?你確定這不算是褻瀆足球麽?”

    衛佳皇也覺得樸鷲這個論調以他的作風,有些匪夷所思:就算他最近在轉性,也不可能完全否認智慧在足球這低級遊戲的作用吧?

    樸鷲冷笑道:“規則就那麽兩條,一,踢球的才是BOSS,第二你要不爽他當BOSS,那你贏了你就是BOSS——慢著,你們說外表會不會是故意的?”

    軍師這一回的思維太跳躍了,不說王秋梅這個老外,衛佳皇和老扒這對老搭子都是懵的:“怎麽個故意法?”

    樸鷲指了指屏幕裏,正嚴陣以待的葡萄眾人:“以前我一直在想,葡萄這種沒有教練的隊,用核心你的話說,下限根本就沒有保障的,什麽事情都是由著性子來,能活多久?上次是運氣好,碰上了你,打了個急抓,這樣的好運氣能用到什麽時候?但現在這麽看,葡萄這才是這個世界團隊最理想的結構。”

    衛佳皇扒了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說的是人話嗎?有娘生沒娘養已經夠慘了,娘給找的教父也沒活幾天就掛掉,缺父愛的他們饑渴地認衛佳皇這個路人甲當爹,結果爹直接嚇跑了。

    衛佳皇現在還記得自己尿遁落荒而逃的每個細節,每當回想起來,還會被葡萄人那種認爹心切的情感流露壓得喘不過氣來,更是不由地一陣後怕:當時稍微心軟一點,反應慢半拍,現在已經帶著這幫孩兒們同歸於盡了吧?

    像他和扒了摸這種知情人真不能細想,越想就越覺得葡萄可憐。媽不要了不說,想找個便宜教練,也沒人敢接招,全靠自己瞎捉摸。好容易找到個不嫌棄的,還是靠奧孔瓦孜下黑腳搞得生不如死,走投無路的可憐蟲。就這,軍師也好意思說是最理想?這第一智者果然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多說幾句又說不來人話了。

    兩人正在腹誹,就聽外表還在那罵:“薄禮客你個有勇無謀的莽夫,忘了被老夫教做人的時候了?你懂個狗屁戰術!你就是個攪屎棍!管好你的本糞!還有你們這幫糊塗蛋,不要屈服他的淫威!他就是個毒瘤,你們忘了嗎?後來他們國家隊就是果斷地排擠了他,就開始出成績了啊!他賣力氣的時候是好漢,動腦子的時候就是一坨大便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