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銀豬老虎寇就打硬波新朋,我們這辦公室還是找銀豬區區長借的,他們要挨個兩位數,我們還好意思在這呆著嗎?”

    嶽夏據理力爭:“福都大學是自找的。銀豬老虎寇的配置對硬波新朋絕對有的一打!”

    “莫說那麽多,你反正要給我落場。”

    於是嶽夏也成了銀豬老虎寇的一員。第二輪和硬波新朋的比賽還好,隻輸了兩個球,據說看著焦灼的場麵,區長全場一直談笑風生。

    但是這聯賽是雙循環的,打到第二循環,這些無組織無紀律的江湖散人就開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陸陸續續出勤無法保證,來了心態也變了,個個開始在場上耍大牌,技術能力在嶽夏看來本來也就馬馬虎虎,加上這些幺蛾子就沒法看了,團隊更是一盤散沙。

    嶽夏便想到了衛佳皇。

    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來幫我的忙。

    衛佳皇大學畢業後,也有一段不踢“正式比賽”,可是嶽夏的要求他又推脫不掉,就照平日裏的作風,要求實地觀摩一次,再做定奪。

    這一戰正好是銀豬老虎寇對陣福都大學。第一階段,人心還沒那麽散,雖不至於像硬波新朋那樣殘暴,也是打了五六個球。然而,這一次對上局麵明顯不同。

    對麵雖然是全素班,開場的拘謹加上上次交鋒的陰影,打了十來分鍾被動的局麵,發現沒什麽了不起開始主動出擊。

    這還是衛佳皇第一次看社會球,如果說銀豬老虎寇的路數還有些似曾相識,福都大學的踢法是他第一次接觸全素人的足球。

    不知道是不是完全沒有參加過大學生聯賽類的比賽,這支球隊的打法和所謂的學院派一點關係都沒有,完全的屬於愛好者自己對足球的理解。

    看著看著不知道為什麽,衛佳皇難掩心中的鄙視和厭憎。

    他們基本功差點,打法路數亂點,其實都礙不著他衛佳皇的事,真正讓他受不了的是這些人踢的那份理所當然。

    他覺得明明錯得離譜,怎麽還有臉踢得那麽自信?

    他想起了岑大爺單獨對自己說過的話:“踢成什麽樣,或者拿統一的指標來要求所有個體,其實違背了足球這項運動的本質。足球真正重要的是不拘任何手段你讓所有人達成共識。”

    道理是認同的,但是看到實例就會強烈地抗拒:什麽玩意!

    單以足球論,身體是老頭教出來的,思想是岑大爺塑造的。想法雖好,身體是誠實的,甚至情緒都不受控製。

    仿佛看到用最大的集中力和專注度和最寶貴的光陰練出來的行為準則,被他們踐踏。

    如果他們隻是玩玩也還好,偏偏他們是那樣的認真,專注——專注於瞎幾把踢。

    正看得無名火氣,自信的福都大學前鋒仗著自己的速度在最糟糕的時機強行突破。

    然後被嶽夏鏟得飛起。

    衛佳皇忍不住喝起彩來:“好球!”

    他還看得出來,這不單是一個好鏟斷,而且動作收的及時,算是腳下留情,隻是給對方留個教訓。

    衛佳皇想:隻怕是對牛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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