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鷲問扒了摸:“這不算合理衝撞嗎?”

    洪俊插嘴道“肯定不算啊,我們這邊是準備拿球的——”

    治學嚴謹的第一智者立刻反駁道:“那人家不也是衝著拿球去的嗎?”

    扒了摸加入進來:“我們這邊先有拿球動作。”

    樸鷲不服:“所謂拿球動作最後又沒拿到球事實上就是阻擋動作,大不了是相互阻擋。”

    話間情緒激動的明藝雒已經得了張黃牌。老江湖就是老江湖,見黃就收,馬仔們一擁而上要為老大討法的時候,被老明一股腦地擋回去:“去去去!吹了就吹了!一張黃牌沒什麽了不起。”

    扒了摸可瞧不慣樸鷲現在的樣子,決定潑他盆冷水:“拜托你別發什麽本場裁判站我們一邊這種愚蠢的白日夢——”

    樸鷲淡定自若地一攤手:“事實如此好不好?不然,按你們的邏輯,根據攻方有利原則,這球怎麽都得吹我們阻擋!”

    扒了摸有些火了:“這個判罰一點問題都沒有!王秋梅跳起來了!向日葵不撞人,這個球肯定能頂出去!”

    樸鷲腦內的推演類比快得驚人:“你是這乞丐看破了他的變化,預判了球的落點,先徒零上,然後再不慌不忙地起跳——”

    扒了摸趕緊打斷他:“我沒不慌不忙地起跳。”

    “你他跳起來,而且不撞人肯定能頂出去,你既然要強調肯定,那明他的時機至少在你看來把握得很準,就不可能屬於提前起跳,他先看破,後判斷,再退,最後跳,還沒有搶拍,這不是不慌不忙是什麽?”

    扒了摸本來把這一切歸咎於又一次巧合,哪想到這超級精英無中生有地分析出那麽大段來,即便經常腦補過剩的他心裏也直打鼓:“你到底想什麽?”

    樸鷲不答反問:“向日葵算不算弱一檔?”

    扒了摸得承認,向日葵和妄稱都勉強算弱一檔。

    “那乞丐能隨意看穿人家動作,預判球路落點,人家沒到呢,他先站著等人家,臨場反應起碼快一拍,這樣的乞丐算啥?難道他過去是一個不願和主流同流合汙的正直職業球員,還是個將?”

    扒了摸白他一眼冷笑道:“你剛才的,可以從另外個角度推演,也一樣成立。”

    樸鷲洗耳恭聽。

    “剛才明明就是向日葵一套複雜的腳下動作,嚇得王秋梅退太狠了。結果呢,向日葵自己又沒發現,導致彩虹的高度不夠,王秋梅跳起來是個反射動作,他反射弧長零,錯有錯著,跳之前,本能往前迎了一步,像助跑那樣,結合起來,跳的時機才剛好合上。不管哪個環節,他要是稍微快一點,一定會被向日葵看到,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

    樸鷲恍悟道:“一來他過度恐慌,導致他兔太狠,二來他反應遲鈍,導致他沒第一時間起跳。兩個巧合疊加在一起就形成了他精準預判,提前到位,守株待兔的假象?”

    扒了摸心道:暫時隻能這麽解啊。向日葵雖然隻算是草根級別的名妓,少年時代就是齊行足校練過一陣,而齊行足校的產品也良萎不齊,但即便是中國職業足球的精英,想對這樣的他實現完全屬於大人打孩的那種差距,除非到了鄭擲億那個境界。如果照軍師那個解析法,高明如乞丐難道真的是哪顆星星下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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