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殺我!

    沒有樸鷲那樣縝密的思維,嚴謹的邏輯,就是一個確定無疑的結論,身體就開始做出反應。

    很多了解求喂的人都以為他最了不起的本事是虛實難辨的加速,內外莫測的變向,幾乎找不到停頓間隙的高速帶球節奏,其實,他的超凡是對於人身安全受到威脅時,野獸般的預知能力以及臻於化境的閃躲能力。

    此君真正的偉大不在於以素人身份對陣低老外平過人如麻,而是過人如麻還完好無損站著。

    在這亂世踢球,球技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始終是活著。

    心才駛得萬年船,練武之饒殺氣直接被解讀為圖窮匕見,偉大的求喂不想死,求生欲讓他做出化腐朽為神奇的閃躲,神乎其技的金蟬脫殼,留下了球,換回自己一條命。

    香甜人怒吼聲中,錢歌的武技落空。他這一招如果命中目標,倒也平平無奇,看著會像是常規的對抗,就算求喂被抬出去,也不會惹人多想。偏偏獵物跑掉,空刮草皮搞出的動靜極大,像是台超大功率的割草機在施暴,大家自然會想到現在是割草,人要是沒跑掉呢?

    作為一個武道才,錢歌出招自然是能做到收放自如的,可萬萬沒想到最後脫靶,一下子被推到風口浪尖,不上慌亂,卻令他走神,直到劇烈震蕩觸及被遺棄的皮球才反應過來,總算他第二反應過人,球隻是向前彈開,並沒有直接蕩出場外。

    翻滾的求喂餘光看到了這一幕,強行撐地要止滾,那纖細的雙手是那麽堅定,整個身子柔軟而堅韌地滯緩下來,在這個瞬間,對機會的渴望戰勝了對死亡的懼怕——沒出!有戲!

    雖然是同時,卻是驚醒對覺醒,錢歌想著要把球撈回來,求喂想著要把球救回來。在這個基礎上,求喂比錢歌多意識到了對手的存在:他走神了,這是機會!

    錢歌在香甜饒怒斥下有些掛不下麵子,為了找回場麵,刻意做漫不經心狀去撈球,恨我又咋滴,老子是想搞人,問題那家夥慫了直接跑掉,沒夠成事實,連假摔都不上算,那誰能製裁我?再恨,這球也是你錢爺爺的!氣死你們!

    卻聽到場外的香甜人似乎已經忘記驚喜的呼喚:“帥氣!求喂!”

    錢歌心中一凜:求喂?那個77號的短腿男?不是滾出去了嗎?

    腳下不自禁快了幾步,視野展開,這是真被嚇了一跳:靠!這短腿跑那麽前麵了!

    這段距離大大超出了錢歌的預期,但是對自己的絕對領域很有把握,以那裏的廣闊,應該是在領域內,隻是已快接近邊界,不能再托大了。

    錢歌奮起直追,求喂頓感壓力倍增,但是戰意滿滿:大個子!這時候才想起足球不嫌太晚嗎?從你剛剛舉起屠刀的一瞬間你就輸了!

    錢歌驚恐地發現自己目測出現了重大失誤,那段距離居然超出了他的絕對領域——因為他居然追不上!

    那時的他不會知道,距離並沒有那麽長,追不上是因為他慢了,無關體力耗損,浮躁的心態下他以為全力以赴,然而並沒櫻求喂要一決勝負,且心無雜念,於是他做到了自己現實的極限。

    用岑大爺的法足球是比爛,求喂自然不夠好,但在那個瞬間對手比你爛就好了——真的好,決定性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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