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沒有派隊的反擊越來越綿軟無力。

    忍者姆巴佩的空門似乎耗光了全隊的人品,舊事香甜替補隊員站著話不腰疼的建議更是徹底激怒了場上的人,他們把怒火發泄在哩敢偷襲自己的敵人身上,如此一來不要像樣的得分機會,草隊有球人剛接近對麵的腹地,就人球分家,而且是那種裁判許可的分家。

    漸漸地,作為草隊骨幹的奶茶等人,對於反擊完全置身事外,等待的是對手詭異的“報複”。

    是的,就反擊來,是詭異,而不狂暴。

    樸鷲這個時候已經不奢望能夠絕殺,問扒了摸:“還有多久?”

    扒了摸緊張地來回戳手:“不算補時,五分鍾吧。”

    樸鷲皺眉道:“還不換邊的嗎?”

    這個換邊不是交換場地,而是老打左邊的求喂,這張明顯死透的牌,被錢歌欺負得裏外不是人,還有什麽可留戀的,這幫人腦子打鐵的嗎?

    他那竊聽裝置潛伏在球門後已經是極限,並不能參與最近的一次遷徙,何況現在的香甜人就在自己附近叫喚,也不用偷聽,直覺覺得這幫人是鬧著玩的,偏偏最關鍵的新學他卻心不在焉沒聽到。就算聽到了,憑他一介書生,也不可能明白真球星對一個球隊的全部——不是靈魂,勝似靈魂,雖隻一個人,他的價值卻淩駕在整支球隊之上。

    像馬拉多納,不但大於阿根廷國家足球隊,更大於阿根廷足球。

    求喂比不上馬拉多納,他隻是一個瘦弱的穿77號的舊事香甜邊路進攻球員,可是有一點他和馬拉多納是一樣的,他超越了號碼,超越了舊事香甜足球隊——至少是現階段的舊事香甜足球隊,整個隊都在等他的蘇醒,燃燒,然後爆發。

    他們可不相信求喂是在以卵擊石,他們隻看到熟睡的雄獅被莽漢拘禁,所以他們拚著法子要讓雄獅被解禁。

    扒了摸隨口答了三個字:“不知道。”

    雖然是隨口答的,但是真的不知道。

    舊事香甜打著和他們風格屬性完全不合的繁複傳控,仿佛真的放下了對求喂的執念。

    問題在於這是反擊機會,不管草隊的人力投入如何低廉,守轉攻的工序簡練一些總可以盡量避免少打多,然而他們卻慢下來,笨拙地梳理節奏,仿佛傳遞著同情弱者的仁者無敵,仿佛宋襄公統領的新世界仁義之師,一定要等待草隊全員落位,再徐徐圖之。

    如果放下了求喂,對側第一時間無人看管的林太平你倒是傳啊!

    不傳人,隻傳控,傳控得莫名其妙,諱莫如深。

    在樸鷲看來這種局麵尤其恐怖。

    足智多謀的軍師那時候完全沒法想太多,就覺得對麵在做最後的心裏鬥爭——換還是不換?這是個問題,狗屁一般的問題。不換,求喂還隻有被錢歌欺負。換了,本隊必死無疑。

    所以有什麽好猶豫的呢?求喂得罪了你們嗎?你們一定要讓求喂被錢歌爆得體無完膚,再也找不到踢球的樂趣才甘心嗎?你們可是隊友啊!用得著做到這種地步嗎?

    以前隻是聽故事中國足球的那幫粗人之間把自古相傳的同行相輕演繹到極致,都覺得恐有誇大之嫌,可現在舊事香甜這麽做不正是這個故事真實性的有力佐證麽?

    別的不管草隊的事,隻擔心他們會不會最終被形勢逼迫走出那一步?應該是會的吧?畢竟踢球的個性再扭曲,人不傻啊,最要緊的是什麽,到了最後關頭還是會想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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