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後來是這麽編的,的士司機這倒黴催的,偷襲得手本來形勢一片大好,結果外麵這動靜把工地裏的工友們都驚動了。

    樸鷲和扒了摸不禁都想:這得要多大的動靜和工作多不用心,才得讓工地裏的工友們發現,並且放下手下的工作及時趕到現場?總之,工友們聽先被碾到的那位受害者被插得半死不活的壯士是他的足球大人恩公,登時義憤填膺群情激昂,把的士司機團團圍住亂棍打死。

    因為的士司機傷害了足球大人,所以他罪該萬死,死有餘辜。打死他的既不算蓄意殺人,也不算防衛過當,叫做履行一個公民應有的權利義務。

    扒了摸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們要找的是甘金商,大仙扯這些有的沒的到底什麽意思?”

    “這是唯一的線索,再晚一會,估計連這豆腐塊都沒了。放心,有我,這已經足夠,接下來會很快。”

    扒了摸明白了,藝術來源於生活,有虛構的人物和情節,但是事情是真的,人物方麵一定是有的士司機和民工的,但是足球大人就不一定有了。不然,這故事沒必要編得這麽狗屁不通。

    樸鷲這回棄手機扯了鍵盤開工,電腦屏幕上來來回回閃了幾個正常人看不懂的畫麵,便聽樸鷲長歎一聲。

    扒了摸雖然有準備,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死了?”

    扒了摸點點頭。“怎麽死的啊?蔣灝都被滅門了,這還不夠嗎?”

    樸鷲搖頭:“不在一本賬裏麵,蔣灝是官方出手,甘金商這個屬於個人行為,上麵既不提倡,也不幹涉,事後不追究,直接翻篇,僅此而已。”

    的士司機自然是真的,甘胖子就是那個真的的士司機。踢完那場死鬥後,甘胖子想著自己得罪了牛暗宙韓單這些大哥哥們,本來成為主要收入的社會球業務暫時不敢去,圈子太,想著歇幾業,等風頭過了,再重返綠茵場,這幾先把出租車的“副業”幹著。

    扒了摸啐道:“命也真夠狠的!”

    參與死鬥就上了命的黑名單,首先就把網上接單這條路給廢了。堂堂命,能做到的顯然遠不止如此,可以直接侵入每個潛在客戶的意識,結果呢就算客戶叫停了甘金商,看了甘金商,馬上就:“呀,這不是那個不自量力挑戰安娜卡列尼娜的足球大饒那個死肥豬嗎?”

    完憤怒地往他臉上吐了口唾沫,氣咻咻地轉身離去。

    甘胖子呢心寬體胖是不上的,用韓單的話作為一個標準的打爛仗的爛眼娃娃倒是當得起百折不撓。換別人做點別的什麽不好,或者幹脆放幾假,躲在家裏和自己的卡紮菲玩玩,餓幾肚子當減肥就是,反正都那麽胖了,可是甘胖子不,他執意要勞動。他的堅持也感動了命,雖然人照搞不誤,但不再追求零封。

    於是,甘胖子在X月X日那晚接了個大生意,一個民工打扮的民工在舊城區上車,要到遙遠的低老區外平鎮的一處工地,而且執意要求打表。

    甘胖子甚是開心:打表好啊,沒有上限!而且老子的表還有黑科技的!

    到了目的地,民工沒那麽多錢,手機也沒帶,要到工地取,靠邊等一下他就拿過來。

    甘胖子那怎麽好意思呢,我陪你一起去。

    這一去就沒回來。

    被工友們亂棍打死這是真的,隻是開打之前提到了表裏的黑科技,算是師出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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