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過了紅綠燈,李夏兵情緒穩定下來:“晚上我就不去了。東西我都收拾好了,不瞞你,打之前想著必敗,認準了這是最後一班崗,想的都是打完了,回店裏拿著東西就走——是想著不告而別的。”

    扒了摸點頭:“我知,也不怕告訴你,你收拾東西的時候雖然是半夜四點,我有打監控看到——順帶一提,那監控不是防你的啊,是命自帶的。”

    樸鷲心中冷笑:老子陰險,你也不是什麽好鳥嘛。還命自帶的,你以為冠軍墩子傻啊?

    “扒總,你和軍師真正的目標是打倒龍之隊吧?”

    這下車內的氛圍陷入真正的死寂,扒了摸和樸鷲麵麵相覷。解鈴還須係鈴人,激活話題還得靠話題終結者:“我知道軍師剛才肯定不信,什麽命自帶的監控係統,這不是欺負人傻嗎?”

    軍師不敢接話,因為自己方才確實是這麽想的。

    “是真的。你們那晚上在雅間裏的談話我有聽到。是黑暗叫你抗爭對吧?扒總你的真好!”

    扒了摸奇道:“你也是個專業運動員,你不覺得我們異想開好高騖遠嗎?”

    樸鷲心道:若我所料沒差,他是專業運動員不假,他們那個項目專業和玩票幹的完全是兩種運動,足球這種運動隻怕他比當初的我還沒有敬畏心吧。

    車又停下來,李夏兵不好意思地回眸一笑:“最開始,我確實完全當你們是酒後的風言風語,熱度堅持不到幾分鍾,你當時去科大招人那會,我雖然表麵上練著,其實也是圖個一樂。”

    樸扒二人想:那什麽讓你改變了呢?和我們一起並肩作戰的日子?想來是開始守門以後吧。

    “我看了,呃,你們是叫核心吧?核心在福都體育中心的比賽,其實我有翹班去看——嘿嘿。這個核心,我本來覺得是最不上心最不認真的一個人,可我偏偏從他身上看到了可能性。我那時在想,難怪你們要叫他核心。”

    輪到樸鷲想不明白了:你這套托詞太不走心了吧,到處是破綻,不行!我得拆穿你!走就走嘛,不想上我們的賊船就實話實,我們自己要是不知道這些幹嘛都連哄帶騙的拉人進團?編這些爛故事煽情有意義嗎?

    便問:“既如此,你等著核心回來不好嗎?”

    李夏兵已經靠邊停車,完全棄了方向盤,轉身道:“我守了那麽久的門,就看了多久別人踢球,也就知道自己的上限在哪。隔行如隔山,我雖然時候踢過足球,經過這幾的比賽我也明白了,我是不具備那個能改變世界的能力的,現在還遠遠沒有到動真格,等你們遇到真正考驗的時候,我必將成為又一個鋼材城納瓦斯。你們需要一個真正的門將,那你們聊的我也聽見了——那個姓甘的胖子對吧?”

    樸鷲想讓扒了摸勸他留下,忙給搭檔打眼色。

    成年人做什麽選擇題啊?就算胖子來了,他被廢了,有你在不比真的鋼材城納瓦斯強百倍啊?

    扒了摸卻笑道:“珍重,有機會來看看我們。”

    “一定。”李夏兵已經打開車門,瀟灑地跳了下去,然後大步流星地去取行李了。

    樸鷲很是不爽扒了摸打腫臉充胖子,看著冠軍墩子的背影挑刺道:“他沒祝我們早日拿下屠龍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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