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車,誌得意滿的扒了摸就對樸鷲發號施令:“你來開車!我有很多電話要打。”
樸鷲知道這是實情,加上他確實是頭號功臣,該他嘚瑟,光獎金,就有隊長獎金,全勤贏球獎金,MVP贏球獎金,零封獎金,好幾份。錢雖然不多,但這比賽要是發生在水鳳凰杯的聯賽裏,以兩者的實力差當有的勝負係數,就這一便足以讓普通人財富自由。別是扒了摸了,即便是樸鷲想到這事都很激動,也懶得和他一般見識,自覺自願就往駕駛位側那扇門走,卻被李夏兵攔住:“還是我來吧,軍師。”
樸鷲有些遲疑,雖公務員神術撩,可畢竟他也算劫後餘生,生理上沒什麽問題,心理上就算是大心髒,也該好好休整為妙。
李夏兵爽朗一笑:“讓我來,今高興!”
樸鷲心想能比你拿CBA冠軍高興?
扒了摸也在一旁拉扯樸鷲:“你讓他吧,難得兵哥主動提出當我一盤司機!”
李夏兵嘿嘿一笑:“對頭!”
扒了摸苦笑道:“兵哥,你的五山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爛。”
漢蘭達,終於沒有遺憾,無懼攔阻,到達了預期的目標高度——時限內贏一場。
樸鷲和扒了摸就坐在了李夏兵背後的那排,車一開動,扒了摸就迫不及待地打電話。
“垚子?方便接電話不——什麽?你都知道了?嘿嘿,那我接下來要什麽,你知道了吧——賽程都排出來了?可以嘛,你效率硬是高哦…...”
旁邊的樸鷲一直沒閑著,用手機在命裏查屠龍杯報名資格隊伍一覽表,用了特殊手段,幾經周折,果然看到草根沒有派隊的名字,這才舒了口氣:如此,一時半會,嶽夏死不了了。剩下的就看核心了,這次是要去殺魏廿皋的瘋子,聽過浪子回頭,這世上可有瘋子回頭的可能?
扒了摸終於結束了漫長的電話任務,樸鷲心情也不錯,沒話找話尬聊:“一直以來我就想問了,你這個草根聯賽的關係,他的外號這麽文縐縐麽,窯子?尋常不是叫會所,妓院,X店什麽的嗎?”
扒了摸哈哈大笑:“軍師你老想著那事,要不我今請你!”
樸鷲又問:“剛才有個電話是嶽夏打過來的?”
扒了摸點頭。
樸鷲追問:“他有什麽嗎?”
“他哭了。當年中國隊出線他都沒哭。”
一車陷入沉默。大男人哭會很笑嗎?也許,可是如果是為一個奇跡,怎樣的情緒表現都不為過。畢竟這真的是一個奇跡,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奇跡,各方麵來都是。
嶽夏,扒了摸,樸鷲,李夏兵,他們本質都是鬼門關邊上走過一次的人——就在這80分鍾的比賽時間裏。
沉默是冠軍墩子打破的:“謝謝你,扒總。”
“喔?”
在等紅燈,李夏兵轉過頭來一笑:“謝謝你在亂世收留我。”
扒了摸也笑:“你要走了嗎?”
李夏兵不好意思撓撓頭:“瞞不過扒總你啊。”
眼眶有些濕潤,轉了過去,聲音有些哽咽:“對不起。”
扒了摸在後麵拍拍他的肩膀:“無妨,隻要你我都活著,總有見麵的時候。”
樸鷲肚裏道:就我來開嘛,你這樣情緒波動,不是把生命當兒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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