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體係專家白築的一個論調和岑大爺很接近。岑大爺認為中國沒有一支球隊可以真正地駕馭體係,所以中國沒有真正會踢球的球隊。白築的眼界局限在中學,所以他的結論要溫柔得多——中國沒有會踢球的中學生球隊。

    根尚在,粉碎的是膨脹的泡沫,自己臆想的部分被完全否定,整個人在認知上被極度的饑餓感支配,迫切地需要填充。

    岑大爺用這個時機進行填鴨式的灌輸,抵觸為0。

    洪宇嵐很好奇:“您這個體係很不得了麽?”

    “其實也不見得,構思出來的體係,隻要認真就好,差也差不到哪去。對你這樣的人估計都不用花什麽心思。足球對腦力的要求並不高,設定複雜了,下麵的人肯定搞不懂。體係有就對了,關鍵是要當回事,要持之以恒。”

    洪宇嵐不以為然:“可你之前安排的一切顯然都是為這個體係做鋪墊,你不但想讓他們奉若珍寶,還要通過對他們空想的踐踏突出你這個體係的重要性,讓他們把這當成最後的救命稻草,使他們對你的體係絕對服從——可這真的是好事麽?”

    “上限在哪裏我不知,我這輩子接觸的都是下限。但是就好像你們學生起理想,頭頭是道,到應試,還得看老師的。足球這塊,我是應試的足球。”

    洪宇嵐想從他這裏找到信心:“哪怕對手不是中學生?”

    “我一開始就沒把中學生算做對手。”

    洪宇嵐樂了:“那麽我們未來贏15中是必然的?哪怕我們才被洪二他們虐這麽慘?”

    “我擔憂的隻有正賽。”

    洪宇嵐這才好意思問自己最關心的:“您這個體係好像有些限製衛佳皇的無球跑動?”

    “呃,我和你過,這是應試,不需要上限。你曾經給我演示的美好雖然無懈可擊,但那是未來。那是他們如果能拿下猛牙杯,之後才能考慮的事情。”

    洪宇嵐不服氣:“如果出現了不利局麵,你的體係功效輸出到了極限,必須要衛佳皇挺身而出,那怎麽辦?還讓他默守體係的限製,讓整個團隊等死麽?”

    “最好不要。如果萬不得已出現了這種需要,衛佳皇照你的那樣挺身而出,有人大概率會被抬出場——白築會被抬出場。他會太耀眼。猛牙杯並不是通常意義上的那種足球比賽,它賭得很大。什麽東西賭得大了,就會變質。給我的學習資料,你自己是不是都看過?”

    洪宇嵐點頭。

    “上屆猛牙杯季軍,那個一人球隊你看過吧?半決賽他們是怎麽被冠軍淘汰的?”

    洪宇嵐自然知道——有個十號,開場圍繞著他打,帝收武足校雖然控球占優,防線上卻完全防不住對手建立在10號拿球組織基礎上的傳跑,被對方反擊偷襲,反而落後兩球。半場過後,剛開始1分鍾不到十號就被帝收武足校用紅牌的代價廢了,局勢就此逆轉,帝收武足校以少打多反而用大屠殺的比分結束比賽。

    見她無言以對,岑大爺繼續道:“你作為大家的女神,不能隻顧著衛佳皇的安危——”

    洪宇嵐笑聲中表抗議:“您別胡襖啊。”

    岑大爺擺擺手:“算我錯,那你想想衛佳皇不受限的話,和白築那種傳跑一旦打出來,白築難道不比那十號危險嗎?隻要被認定了是威脅的源頭,哪怕是誤會,沒有中間勢力在場外的威懾,在猛牙杯上必死無疑。我們是不折不扣的白丁隊,雖然你是留希望的千金,白丁隊這屬性也是改變不聊。在猛牙杯的池子裏,就算是你有山0的助力也撲騰不出一點水花,我們要贏的希望隻能是不起眼地暗度陳倉,還沒引起重視就被我們磨贏了這樣的方式。所以上限反而是絕對要藏起來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